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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所以,短时间内,你如果没有跟别人在一起的想法,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还跟我试试……”说到最后,他话音变得很轻,一阵风似的,好像自己也感到心虚。宫明决的心却慢慢沉下去,有一种果然又是这样的感觉——果然又是这样,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呢?“是吗?那然后呢?”他笑着问他:“如果我短时间内没有跟别人在一起的想法,答应继续跟你试试,你打算怎么办?”阮玉京抬眼朝他看去,很快把视线移开。窗外,雨还在下,成片的雨帘模糊了城市的霓虹灯光。屋子里没有开灯,光线十分昏蒙。视线里的alpha正仰面躺在一张纯黑色的皮质小沙发上。他一条胳膊压在脑后,一手按在阮玉京光裸的后背,右腿屈起,左腿平伸,结实的胸腹袒露在空气中,躯干被一条柔软的菱形格子毛毯覆盖。阮玉京想了想,将手伸进毛毯里,试图用行动来终结这个他暂时还不愿深入的话题。宫明决却按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后续的动作,有些坚持地说:“等你和安蓝订婚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跟我分开吗?还是放弃联姻?小京,你知道我不可能一直……”“一定要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吗?”阮玉京有些焦躁似的,不等宫明决说完话,便开口打断了他,说道:“我现在还……”“什么?”宫明决却近乎步步相逼。阮玉京抬眼看向他,很快再次把视线移开。静静看了一会窗外的雨幕,他重新把手伸进毛毯里,同时凑上去亲吻宫明决的嘴唇——这是他在谈判桌上经常用到的手段,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抛出一条对方可能感兴趣的信息,等对方的注意力被转移,他便不用直面之前的问题。这个方法他屡试不爽,这回却好像不太管用。他还没吻到宫明决的嘴唇,宫明决便像是感到厌倦一般,把头偏开,他同时也把阮玉京的手从毛毯里抽出来,然后推着阮玉京的肩膀,把他推得坐起身,自己也起身离开那张沙发。六年,如果加上最开始的心动,他在这个人的身上已经耗费接近十年的时间。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浪费?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没有结果,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不要投入;如果中途知道没有结果,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及时止损。地上凌乱散落着衣物,两个人的衬衫和衣裤彼此纠缠,在暗淡的光线下几乎难分彼此。宫明决弯腰捡起自己的,一件件往身上穿去。穿好衣服他便准备离开,小臂却在此时被身后的人攥住。那人用了很大力气,手背上青色血管几乎都爆出来。宫明决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停下脚步,“小京,做人不能太贪心,不能既要这个,又要那个。”阮玉京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平静之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执拗,“如果我就是都想要呢?”“宫明决,”见宫明决不开口也不动作,他再次重申,“我都想要。”宫明决回头朝他望来。阮玉京维持之前的姿态坐在沙发上,书房里无比暗淡光线之下,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平静无波,眼底那股执拗和压在那股执拗之下一缕不安,让他的平静好像春日水面的一层浮冰,很轻易便会变得粉碎。宫明决望着这样的他,忽然心生恍惚。他忽然萌生一些痴想。似乎对眼前这个人来说,自己特别重要;似乎一旦失去自己,他便会彻底陷入崩溃;似乎他的心里不仅只有他自己、他的事业、他的野心;似乎在他看来,自己和那些事情一样重要——甚至更加重要;似乎他很爱很爱自己,正如自己那样绝望地爱着他一般……可是,怎么可能呢?宫明决一边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一边又悲哀无比地发现,只因为这一瞬间的妄想,他再一次为他软下心肠。
阮玉京的手还攥着他的小臂,宫明决试图将他掰开,还没成功,被一股大力拉到了沙发上。两个人的身体重新撞击在一起,熟悉的霜雪气息撞入鼻腔,宫明决几乎没有半瞬的犹豫,捧起他的脸,吻住他的嘴唇。“最后一次了……”在全面沦陷之前,他像在告诉阮玉京,也像在告诫自己,“小京,这次是最后一次了,等你和安蓝订婚,我们就分手。”阮玉京没说答应不答应,翻身骑到宫明决的腰上,掌握亲热的主动权。【作者有话说】更新!明天见!不吵架不闹别扭又是一整晚下雨,淅淅沥沥的,到天明才慢慢停住。太阳光多吝啬似的,好容易漏出来一线,到午后,又被厚密的云层掩去。没有日光,也没有闹铃,阮玉京昏昏沉沉地睡着,几乎难辨晨昏。等他终于睡醒,床头的闹钟转过数字2。转过眼,宫明决正侧躺在他身前,一只手撑着额头,两只眼睛锁定着他。他似乎很早就睡醒了,头发和衣饰都焕然一新,他似乎已然忘了昨夜的龃龉,见阮玉京睁开眼,弯下眼角朝他笑了笑,然后俯身吻了吻他的嘴唇,嗓音温和地问他:“睡醒了?”阮玉京赶在他离开自己之前,揪住他的衣领,进一步加深这个早安吻。大概因为刚刚睡醒,他还不太能控制好自己的力气,也不太能控制动作的幅度,等他终于松开宫明决,结束这个有些突发的早安吻,宫明决的衬衫纽扣崩开几粒。低头看一眼大敞的领口,宫明决满眼都是无奈,“好了,又报废一件。”阮玉京这才感到几分迟来的羞赧,“抱歉。”又问他:“你什么时候醒的?”宫明决已经把弄坏的衬衫脱下来了,从衣柜里拿出干净崭新的给自己换上,一边告诉阮玉京:“十二点出头那会儿。没比你早多少。睡醒了没?睡醒了就起来吧。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早饭……”阮玉京感到有些好笑,但是没有将这个显而易见的矛盾提出来,只是问宫明决:“我们吃什么?”宫明决抬手扣上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然后便推开门,走出房间,他没有回答阮玉京的问题,只是对他说:“自己穿好衣服过来看。”阮玉京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的时候,早餐的餐品已经全部都摆上桌了。这顿不知算早餐,还是算午餐的餐品,丰盛程度却超乎阮玉京的想象。得知宫明决会做三明治、会煎牛肉,阮玉京已经足够惊讶,他以为宫明决顶天了会做一些快捷简便的快餐,没想到桌上出现正宗的中华料理。砂锅粥、水煎蛋、小油条、凉拌小菜……阮玉京回过头,合理猜测,“买的?”宫明决抬手替他拉开餐椅,“希望你尝过之后,还能这么认为。”事实却证明,宫明决亲手制作的餐品,丝毫不输朱丽叶精心为阮玉京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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