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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力的凶兽整个挂倒,锁链勒紧了他的上肢让他无法著地,手臂以一种痛苦的姿势扭曲著,还没完全软下来的阳具微微向下垂著,龟头滴著浊白色稠液,地上或远或近地喷溅了一滩滩的痕迹,空气弥漫腥膻的雄兽气息。
腾戈慢慢站起身来,盯著腕上的白液。
澄清的眼神弥漫出一层深邃,仿如那日沈浸在漫天血红中的颜色。
“噌──”锁链拉紧令奇煌的脖子被迫上扬,野兽难得的没有挣扎咆哮。
沾到了浊液的手腕送到了他的嘴边。
“你自己的东西,都舔干净了。”野兽的精水可好闻不到哪里去,气味腥膻浓烈,便是为了像野狗霸占地盘般,把自己最重的气味留在伴侣的身上。
只是男人已经习惯了服从他的命令,竟不曾试图直接咬掉对方的腕子,而真的微微张开了嘴巴,乖顺地伸出舌头去舔,一点点,一点点地舔去。
浊白被抹去之後,只留下一点水渍。
然而这个一向凶顽不驯的男人此刻正低著头舔著自己的精水,精绿的眼睛里闪烁著翻滚的欲念与迷惘的不知。
不知不觉中,看著蓬乱的发顶,吞吐的舌头,心底深处掩埋至深的欲念渐渐蠢动,更因为不曾将双角锯掉而伤损自身元气令此刻躯体内渐涨的气息波动更是难捺。
被扯掉腰带的胯间形成了微微的突起,甚至在渐渐变大。
奇煌更是闻到更浓郁的气味,那种令他血脉喷张,乃至头发发热的味道,不住地从腾戈脐下的位置散发出来,萦绕在空气中重新催动了凶兽的欲念,本来已经射过一次的阳物居然在微微地弹跳了几下之後,在肉眼可视的速度下完全勃起。
兽本贪欢。世俗伦理,那是限制人的规矩,却绝不适用於野兽。
腾戈并没有因为奇煌对同为雄性的他产生了欲望而觉羞辱,且被对方的臣服而勾起的己身欲念他也没有打算要压抑。
手解开了裤头,已然半硬的阳具被他托住根部,轻拍在奇煌唇上:“含住。”当奇煌本能地张开口,听到耳边腾戈如抽掉他身上骨头般森然的轻声警告,“莫要稍损分毫,若有一丝,你定知道下场。”抬起的脚踩落奇煌胯间擎天而起的肉棍上,粗糙的履底残忍地磨过顶端龟头处脆弱的表皮,带去的痛楚足以让凶兽不敢造次。
凶兽的口腔包裹住了半软半硬的阳物,可显然奇煌并不懂得取悦之法,只是听话地含著一动都不敢动。腾戈伸手捏住他的下颚,麽指更深入口中将其颚骨勾住,就著位置腰部慢慢地前後律动起来。
比起奇煌那根长了肉刺狰狞无比的那根,腾戈的肉棒形状可以说是完美得如同用玉石雕琢成形的完美之物,盘桓其上的淡青色筋络在渐见勃现,在男人被迫勾开的嘴巴里不紧不慢地进出,一开始只是浅於龟头部位的摩擦,到渐渐深入更多,并且越变越硬。
嘴里被抽插让凶兽极是不耐,他身上的肌肉偶尔绷紧了,目中凶光乍现,可腾戈就像看穿了他的凶暴,这个时候碾著他脆弱部位的脚骤然施力,痛楚而扭曲的表情出现在男人粗犷的脸上,然这却取悦了腾戈。
他忽然一把捏住奇煌的喉咙令他呼吸一窒,腰部向前狠狠一撞,竟将到最後几乎整根插进去,龟头直顶而入把男人的喉头塞了个满,令他有一瞬间觉著自己被一杆长枪从喉咙直戳而入穿透身体,气息闷绝之余更是痛苦难掩。
腾戈并没有马上退开,仍然保持了姿势,让硬热的部位抵在深处慢慢碾动,并且试图更深地突入,凶兽浑身赤裸,看得到一身的肌肉用力绷紧地忍耐著痛楚,本已凝结的斑驳伤口更是迸裂出血。
“很难受吗?”
总是淡然的脸上此刻显露出欲望得以满足的悦意,他轻轻抚开奇煌额定的乱发,让那双因过度痛楚以及窒息至被泪液濡湿的精绿兽瞳露了出来,额上密布晶莹汗水,“你若是喜欢我的角,也可以不再锯掉。如果你愿意这般被我杀死的话……”
奇煌被堵住的嘴巴没有办法说话,然而腾戈感觉到奇煌嘴里被压得发肿的舌头动弹了一下,极慢舔过令他窒息痛苦的凶器,然後再一下。
仿佛取悦般的回答让腾戈瞬间达到高潮,精液直接灌入奇煌喉咙,而在这种窒息的苦楚中,凶兽的胯下也几乎在同时射了第二次。
殿宇外风啸幡动,犹见黑影张狂。
色欲又如何?
既是凶兽,又非神佛,难道还有不许发情的麽?!
尾声
通往冀州的官道上,腾戈若有所思地走在面前,高大的男人跟在他身後,嘴巴虚空的嚼著,形见不满。
那之後整个晚上都没能舒坦,夹在欲望和痛苦间的折腾,险些没把他命去掉半条。但至於欲望有没有得到舒缓,瞧他没精没神的几日也就足矣说明。
而腾戈并没有再说些什麽,只是看他的眼神仿佛更加凶虐,偶尔,还混杂了一丝古怪的隐忍。
云露走了之後就没有再回来,腾戈却并没有去寻她的意思,反倒是先得了消息,冀州大乱,鬼疫横行,於是腾戈并无怠慢带著他又上路了。
反正吃鬼疫罢了,哪里吃不是吃,难道荆州这边的没味道,冀州的就能有吗?
至於盗《白泽图》之者到底是谁,影胧一死,已无从稽考。
影胧意在重兴穷奇一族,令凶族称霸中原之念亦随其作古。
可这些,跟他有什麽关系?
青年依然淡然如常,似乎没有人和事,能够动摇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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