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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宁愿陆宴一觉睡过去,也好过现在变了个人似的。当下抽手出来捂住他的嘴,拉着陆宴站起身来,转头向众人道:“他吃坏肚子了,我带他下去歇会。”
周宛疑惑地看着他们俩:“那姐姐为何要捂着哥哥的嘴啊?”
唐念锦正色:“我怕他当桌吐出来影响你们吃饭。”
拉开凳子,拖着人就走:“你们先吃着,不用管我们。”
一路穿过走廊,到了陆宴的屋子,少年把重量都靠在她身上,懒洋洋地走了一路。他虽然看着人不清醒,却半日也未曾昏睡过去,眼底都是暗色,嘴角含着笑,与平日里的样子相差甚远。
若不是唐念锦见过他之前喝酒的样子,说不定会为他也被人魂穿了。
她扶他坐在床上,他却还是靠着她,不愿放手。见她挣扎,陆宴声音低哑,带了些委屈:“锦儿,你不喜欢……”
天哪,可别再让陆宴这样叫她了。本就是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再如此唤她,她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把人扑倒了。
“不许这么叫我!”她伸手又捂住他嘴:“下次再让你喝酒,我就是傻子!”
掌心下触碰到的唇软软的,她刚要松手,却浑身僵硬了片刻。
方才那个更软的是……
她面色腾地红了,只觉得耳根子发烫,说话语气都慌了些:“谁,谁让你舔我手的。”
陆宴眯了眯眼,懒懒地靠在她身上,舌尖卷过红唇,眼底都是暮色:“甜。”
唐念锦气笑了,可不甜吗,她才做了份蜜糕蒸着,手里还沾着些白糖味。
她把他按到在床上:“喝醉了就早点睡觉。”
刚要起身,却被人狠狠拉了一把,脚下不稳,就这么跌在人身上。
“陆宴,你要发酒疯是不是?”她想坐起身,却被人忽然揽进一个炙热的怀抱里,唐念锦脸上的红云还未散去,刚要开口问他作甚,却听见少年困意倦乏的声音。
“我就抱一会。”
外面的喧闹声很远,身边少年绵长的呼吸声却很近。
——
唐念锦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屋子里点着灯,显得寂静无声。
恍惚间,一时也不知自己是在山上陶庄,还是在哪。外衣搭在架上,她揭开被子,穿好外衣出了屋子,才知道自己睡了一日,其他人都已经回去了。
为了缓和近日的资金问题,各处庄子都是加班加点在生产瓷器,只希望能多少堵上一点窟窿。
随着日子一日日过去,陆家表面的生意的确越来越好,但上次那批货出事的损失仍然像一座大山,压在陆家头上。
唐念锦派去查探消息的人也回了不少,只差最后确定那“金子”的销路,一旦拿东西能顺利卖出去,则不仅能解决陆家眼前的困难,还能将陆家的生意抬上一个台阶。
叶令荨这日说自家心情不好,又说唐念锦整日忙的喘不过气,对身体不好,硬拉着她出去踏青。
唐念锦也多日未曾出游,便应了她。
出了陆家大门,她才发现几日未见的彭城街巷又热闹起来。
街巷中间小贩们吆喝着叫卖稠饧、麦糕,好不热闹。
“一连五日最盛,你尝尝这乳饼,这可是京都传来的。”叶令荨拉着她逛遍了小半个彭城,说话间到了内城门下。
唐念锦拉着她:“你今日拉着我吃吃喝喝,半句不提其他事。先前你说自家心情不好,到底怎么了?”
叶令荨面上的欢喜渐渐淡了,她低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半晌,才气鼓鼓道:“还不是那个笨石头,气死我了。”
“沈盛?”
叶令荨拉着唐念锦的手,转身站在她面前,一字一顿道:“我决定,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唐念锦想起她那日说要寻沈盛表白心意,看这样子果然是被拒绝了,当下也不知如何安慰。
“人家都已经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了,我再贴上去又有什么用,左右他日子过得好,也不需要我。”叶令荨摇摇头:“不说他了,唐姐姐,我近几日得到一个消息。你还记得前阵子抓蛮族细作闹的火热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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