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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
太阳穴顿然抽紧,她抚额轻蹙眉。
「我明天动工?」不管她的神情变化,容翼趁胜追击。
「去问甄大爹。」
「啊?又来了个垫背的?明明顶峰山是给了妳,妳还牵别人进来蹚浑水,妳这是在推诿责任不成?」
见他忍不住又跳脚了,邬棻仍不为所动。
「只要甄大爹点头,我绝无二话。」她语气坚持。
不是她推诿或是存心拖甄大爹下水,事实上对她而言,她一直认定顶峰山仍是甄家的产业,而她只是有缘暂住在其中的过客,所以他想在山里动手动脚,得先征求甄大爹的同意才行。
「这么说来,咱们的争执又回到了原点?」
「争执?你所谓的争执曾有过开端?」
「什么叫曾有过开端?欸,妳这话说得让我很冤枉,连日来我所受的委屈、所受的苦是白捱的喽?什么话嘛,邬棻,妳真的是……这样子很不好。」他讲不太出恶毒的话。
「不好?」
「嗯,非常不好。」
「是吗?」
「妳怀疑我的话?坦白告诉妳,妳这人说话尖酸,神情刻薄,最重要的是,连笑都不舍得笑一下,谁看到妳会不想退避三舍呀?」
「那很好!」
「好个屁呀,我在说妳的缺点呢,妳还猛附和?」
邬棻不想再啰唆的转身跃上枝头。
「妳给我停住,妳又想走吗?妳到底有没有把我看在眼底……」话才说到一半,她竟不理会的几个轻跃消失在树林间,「邬棻!该死!又不是只真猴儿,怎会有这么俐落的身手?」双手扠腰,容翼瞪着空荡荡的枝干叫骂。
下一回堵上她时,他一定要先备好链子将她双手双脚给牢牢捆绑在树上,非得让她听完他的话才放行。
可恶!
正文
心知肚明再度到甄家跳脚完全是于事无补,甚至极有可能又替自己捞了个自取其辱的悲惨后果,可是容翼仍决定放手一搏。
连着三天他都在山里闲逛,可她就像是鬼魅般消失无踪,不见客就是不见客,任他再怎么嘶声吼叫或是激将法出尽,她就是芳踪杳然,偏他约莫是因为碍着她最后的下马威,竟失去了往日的胆大妄为,也没大剌剌的招呼手底下的人先干了再说,摸摸鼻子,还是跑到人家的地盘上来碰运气。
她说的,只要甄老爷点头,她绝对二话不说,那他就再到甄家吆喝一番,反正又不会少掉一块肉,更何况他真的拿她没辙了。
硬着头皮,当他将话说完时,深刻的感觉到那股丢脸的臊红已经染透进胡碴的根部了。
「哈哈哈!」
「甄大娘?」容翼脸色变得有点黯沉。
「娘?」
「我说婆子呀,妳笑得这么张狂,很碍人的眼哩。」甄添南开口数落,但脸上的笑意不输她的灿烂。
唯有容柯神情未变,不动如山,但他瞥了闻言狂笑不止的杜宝娘一眼,再将可怜兼同情的瞳神望向同胞手足,几不可感的摇摇头,心中苦叹。
阿翼呀阿翼,这个自小就狂傲且无视一切的阿弟,他大概真被阿棻气晕了,竟会蠢到以为在她给了通融后,他的委屈就可以在这里获得平反,甚至是得到公平的待遇。
这阿弟,变傻了呀!
「妳笑够了没?」容翼脸上的羞红瞬间化成怒红。
甄家三口不约而同的止住笑,瞄来瞄去。
「呵,原来他是在说妳呢,娘。」没她的事,甄平安继续笑。
「我就说婆子妳的笑声太刺耳了,啧啧,这小子胆子够大,敢直截了当的挑衅妳。」甄添南的笑意不曾自脸上消失过。
「哈哈,原来是挑我开刀呀,真带种,哈哈哈,够了够了,你别再瞪我了,没用的啦。二少爷你慢慢跳脚吧,我可没法子钉在这里让你瞪个够,该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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