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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洛川河在皇帝跟前恭恭敬敬,实则早就将皇帝的权力架空,自己好不容易往六部插了个户部尚书,谁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下,六部衙门又落在了洛川河手里。
随扈王胜上前,“太师,难道王大人的事儿,真的没有转机了?”
“洛川河出手,绝对不会留下转机。”刘太师还不了解那老小子,既是出手,必定是置之死地,绝无回旋余地,“他这是要杀鸡儆猴,给他儿子出气!”
王胜低语,“皇上竟也惯着!”
“不惯着能如何?”刘太师嗤笑,“没瞧见今日连镇国将军府的人都没来,皇帝连半点底气都没有,谈什么反驳?小皇帝太年轻,哪里是洛川河这头老狐狸的对手!”
王胜叹口气,“如此说来,只能等王大人进了京陵城之后,咱们再从中斡旋。”
刘太师面色微沉,他何尝不知,洛川河这是在逐步清除,太师府安插,进去的势力,可他没有任何法子,怪只怪王谦和自己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了这样致命的错误,还叫丞相府的人抓住了把柄。
“相爷!”简丰行礼,搀着洛川河踩上杌子,“吾谷方才来报,说是公子酒醒了,只是还有些头疼。”
洛川河眉心微蹙,“昨夜的酒,是谁备下的?”
“一早就查清楚了,据说是膳房那头统一调拨,且都是太医检查过的,只是有个小太监犯了混,这酒……原是要递给皇上的,但不知为何,落在了公子的桌案上。”简丰据实回答。
洛川河愣怔,“你是说,原本是给皇上喝的?”
“是!”简丰颔首,仰望着自家相爷,“小太监熬不住重刑,便全招了!”
洛川河叹口气,“定然是后宫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谁知让长安中了招。”
“相爷,要把人丢皇上跟前吗?”简丰低声问,“皇上怕是不知道实情。”
洛川河忽然笑了一下,“皇帝能把长安截在宫里,从临王手中拦回去,你觉得他不知情?这小子比本相预想得聪明多了,只是本相念他年纪尚轻,有些事还是要亲身经历才知道对错!”
“相爷的意思是,皇上默许的?”简丰骇然,“那公子岂非危险?”
洛川河凝眸,瞧着高耸的宫墙,悠长的宫道,“皇帝想学困锁臣子,以挟臣的法子,身为臣子,自然也得配合,他想玩,就让他玩,只要当今太后,还是我洛家的人,便也罢了!”
音落,洛川河弯腰进了马车。
“相爷,不把公子接回来吗?”简丰不放心,临走前又问了句。
车内,安静如斯,没有任何的回应。
简丰垂眸,冲车夫道,“回府!”
马车徐徐驶出宫门,扬长而去。
洛长安倒是来得晚了,晃悠的跑到宫门口,自家老父亲早就回了府,只言片语都没留给她,“呸,亲爹!”
身后,兀的响起刺耳之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日日逃课的洛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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