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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绰虽贵为苗疆少主,可他们沈家也是京城名望人家,在金陵城也更是有一方雄厚的家业,总不至于卖女求荣,也没有那必要。
于是清了清嗓子,沈同尘先前一步道:“温少主还是收回这玉佩吧,虽说自古嫁人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们沈家一脉子嗣单薄,沈某也只有这一个妹妹,父亲和我的意思都是想顺愿她的想法,所以也才将她自小养在金陵城,为的,就是不想让她受到过多世俗的束缚。”
沈同尘这话不仅不失礼,还为沈窈撑着腰,女大自然会引得蝶飞蜂舞,若是寻常人家回绝,或许说得还会更委婉一些,但沈同尘并没有,他的想法便是如此,他就这一个妹妹,如何也不想让她受委屈。
以至于父亲自小不同意将沈窈接来京城的缘由,他知晓一二,但不来京城也确实有不来京城的好处,金陵城水土养人,跟着爷爷或许她真的能生长得更自由些。
沈长临虽然没有多言,可目光灼灼也放在了温绰身上,是默认了沈同尘的话。
正当这爷俩以为能请走了这尊大佛时,谁知温绰却突然如脱披卸甲般放下了撑着礼仪的架子,双颊熏红,眨了眨眸子看向别处。
一幅让人占尽了春色的神情。
沈窈心里警铃大作,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上前一步刚想捂住温绰的嘴,下一刻话却已经从他嘴边溜了出来。
“可是,是贵千金先亲了本少主。”
话音落地,也引发沈府正堂里出现了阵死一般的沉寂。
沈窈捂着脸站在原地,想死的心堪比黄河水般滔滔不绝。
话说这不是古代吗?
她不是穿书穿进的是古代吗?怎么会有这种比现代人还不要脸的古人啊!
这下沈长临也站不住了,冷风一样的目光扫过自家女儿,审问道:“确有此事?”
沈同尘也一脸爱莫能助的神情。
不是,本来以为是什么苗疆小少主心悦他妹妹追着上门求娶,但没想到是她先她先招惹了人家。
这让他再替她怎么开口,又开口说什么。
沈窈行得不正,但现在站得是板正,心想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否认的,干脆闭眼点了点头。
好吧,算她一时冲动,她是真没想过他会来她家里告状。
但事实就是事实,她还是得狡辩两句。
“但是温少主当时当时也是自愿的呀。”
本来不就是吗?她记得他当时不也挺享受的,她也是第一次亲人好不好,也没占他多大的便宜。
沈长临哪管什么是不是自愿,拂袖大手一挥便喝道。
“行了,不必再说,来人带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门去任何地方!”
沈窈被下人请走,总觉得有苦难言,心里捉摸着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大喊着冤枉退场才像那么回事。
临走时只听到沈长临又请温绰上前来,打算细说此事,而沈同尘原本同情的目光现在也已经转移到了温绰身上。
?你不同情你亲妹妹,你同情一个外人?
所以当日晌午过后,沈同尘来敲门,她生生是没理会。
但沈同尘是谁,当今大理寺少卿,翻个墙的身手自然不在话下。
提步跃进院子时,便见沈窈正闷坐在院中小几前喝茶。
“许久未见,阿窈的脾气又见长了。”
沈窈甚至没有抬眼瞧他。
沈同尘继续道:“爹的意思,就是已经同意婚事了。”
他就是来传话的,陈述这个事实。
“我就知道,爹恐怕还要将此事禀予圣上吧。”
她是大宋的一个官家小姐,嫁给苗疆的少主,甚至兴许是苗疆未来的王,这是大事,不可隐瞒。
“是,此事是务必要禀报圣上的,只是你不想嫁?”他看出沈窈眼底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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