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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世子闻言虽有不满,但见胡太医态度如此坚定,显然真的没办法,也只有如此。胡太医走后,他又让银两将京中名医全请了过来,一道看病。但结果却是大同小异甚至南辕北辙都有。祈折腾半天,得不到满意结果,回头大骂了一堆饭桶,骂得人人脸色生灰。从头到尾柳公子都跟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祈王爷倒是想离弃,但一说要让他离开,他就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骇得众人都不敢上前强行拉开王妃。他对自己什么身份什么来历一概不知,被人说是王妃也懵懵懂懂,不理解王妃是什么意思,只愿跟在祈身边。一日折腾,转眼已入了夜。送走归明院的华大夫,祈世子叹了口气:「香墨,给本王捶捶肩。」「是。」香墨清脆地应了声,走到王爷身后,伸出纤手才搭到祈身上,就被柳公子推开,一脸敌视地问:「你干嘛!」柳公子发起怒来,气势非凡。香墨被他吓了一跳,垂手退开:「婢子奉命给王爷捶肩。」「不行,不许你碰他!」柳公子伸手抱着祈王爷的胳膊,对香墨怒目而视。「王爷……」香墨细声细气地看着祈,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挥开柳公子:「别缠我!」柳残梦被推开,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小心地伸手碰碰他胳膊:「你……生气了?」「难为你还看得出我生气。」祈哼了声。柳残梦瘪起嘴皱起鼻,祈转头不去看他,起身要走,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呜咽:「不要……」同时有只手伸过来,紧紧拉着他的衣摆。不……不是吧!祈王爷没勇气回头,看一旁香墨、微吟,也是一脸扭曲地看着他身后。「王……王爷。」银两小声道:「不如,你还是留下吧,王妃的药刚熬好。」「那,端上来吧。」有籍口留下,祈顺势坐下,回过头来,果然已见柳残梦眼眶里盈满泪水,红通通的眼圈配上一向纯良的皮相,虽然不是很违和,但与以前的柳公子一比较,效果便上来了。祈不忍目睹地再次扭开头:「银两,药呢?」「药在这。」银两捧上胡太医开的药,小火熬了一个下午,浓得很。「来,把这个喝完,我就不走。」祈王爷示意银两将药端给柳公子。远远闻到的苦涩药味刺激得柳残梦脸全皱在一起,端着碗,犹犹豫豫将鼻子靠前一闻,又飞快退开,苦着脸望着祈世子,拼命摇头。「你不喝,我就要走了。」祈作势要起身。「我……」柳小乖扁着嘴,要哭不哭地哽咽着:「我喝……」祈王爷重新坐好,见柳公子这表情,突然心情大好地跷起二郎腿。没想到姓柳的你也有被我逼哭的这一天:「那你快喝啊。」再次将碗端近,闻到药味又放远,这样来去几次,药都凉了还没喝上一口。祈王爷冷淡地看着他,站起身。「等等,我喝!」柳公子大叫,闭上眼,将药端到唇前,才勉强喝一口,脸已苦得皱成一团,端碗的手不由自主一松。银两飞快地伸手接住,才没让一下午的成果白费。柳小乖扑过去,脑袋抵在祈世子胸前拼命摇头:「好难喝,我不喝行不行!」「不行,一定要喝完。」祈世子双手捧住他的大头,搬离自己胸口:「好孩子,喝完我给你糖吃。」「糖?」柳小乖歪头看着祈。祈世子再次忍耐地转开头:「嗯,糖是甜甜的,吃了就不苦。」侍卫知机奉上果盒里的松子糖,祈掂起一粒,顺手塞进柳公子嘴里。柳残梦有些犹豫地将松子糖抿着,过了会儿,展开笑颜,重复祈说的话:「甜甜的。」「对,现在可以吃药了吧,吃完后还有枣泥软糕杏仁碎糖……」祈世子边说边接过银两手中的药碗,凑到柳公子嘴边:「来,闭住气,一口气把它全喝完,然后就有糖果吃了。」重赏之下果有勇夫。柳公子学着祈捏鼻子的样子,捏住鼻子张开嘴,咕噜噜咕噜噜,中间数度想放下碗不喝却被祈强制扣着不能放下,咕嘟咕嘟地全喝完了,一张脸也皱成包子褶。祈世子在柳小乖要抗议前,又拿了块核桃云糕塞他嘴里。吃着甜软香糯的云糕,柳公子皱成一团的脸也渐渐松开转嗔为喜了。「好了,其他先收起来。」祈世子挥挥手,现在让柳残梦甜食一次吃得够了,下次要让他喝药就不容易。「王爷。」银两在旁崇拜地咋舌:「您真是经验丰富。」祈世子横睨他一眼:「银两,晚上你侍候王妃入睡吧。」前帐还没算你就开始皮痒了。「王爷,万万万万不可啊!!」银两顿时脸色大变,跪下身拉着祈的衣袖就要哭:「小的错了,小的罪该万死,小的愚笨呆傻猪狗不如,请王爷看在小的跟了您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千万别这么狠心……」「滚开。」祈世子甩开袖子上的重担,也有点头大。夜深了,若在往日,正是眠花宿柳的好时机,现在看来,真的只有宿‘柳’的份了。柳公子依然一脸天真地嚼着云糕看着他。「如果本王离开……」「王妃会哭死的。」银两飞快回答。「那也没什么的。」祈世子摸摸下巴:「你说是吧?」真没什么,你何必问我……银两不敢回答:「沉恸动气,久哭伤身,王妃现在病况不明,不宜再生事端,不如先哄王妃睡着,王爷再出去……」「说得也是。」祈想了想,点点头,向银两一抬下巴。银两立刻屁颠屁颠地站起身高声叫道:「来人,端水洗漱更衣,侍候王爷王妃入寝。」「睡觉?」柳残梦穿着白色的内衣站在床边,一脸天真。看侍女撤去床上的熏笼,开始铺被。「对,睡觉。」祈世子没脱衣服,坐在床沿向内侧里拍拍床:「来,上床,睡里面,躺下。」一句一个口令,柳公子乖乖照办,侍女为他盖上被子。「好了,闭上眼睛,乖。」祈世子拍拍他的脸。这次柳公子没有照办,眼睁得大大地看着他。「闭上眼,不闭怎么睡。」祈世子伸手合上他的眼,他闭上了又睁开,眼睛睁得大大地,固执地看着祈。「好吧,我知道了。」祈叹了口气,脱鞋上床,让侍女再添一床被子:「我睡你旁边,这样行了吧。闭眼。」柳公子马上笑逐颜开,身子巴了过来,紧紧靠着祈世子,从被窝里伸出手要抱祈的胳膊。前两个晚上被这样靠着时,还是光着身子的。祈有些排斥地挣了挣,柳小乖受惊般睁开眼,将祈的胳膊抱得更紧,连脚也从被窝里探了出来,勾住祈的腿。上部end………内室安静没多久,柳残梦的气息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他身体紧缠着祈,有什么变化,祈自然也一清二楚,不动声色地将他推开了些:「怎么了?」柳公子没有回答,过了会儿,哭丧着脸抬起头,指指下面,一手握着自己的小弟弟:「肿了。」「那要怎么办?」祈见他这神色,起了调笑之心,笑吟吟地看着他。他摇摇头,伸手抓住祈的手要往下面摸,重复道:「肿好大,你看。」声音里已经带了些不知所措的哭腔。祈世子本想抽回手的,但听到他那委屈哭诉的声音,却起了恶意,任他将自己的手拉下去摸已经肿胀起来的欲望,还故意捏了捏,换来柳公子急促的喘息声,不断在他身上磨蹭。「不会是想尿尿吧,积得这么硬。」祈世子话语含笑,看柳公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依然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喏,夜壶在那边,去尿尿吧。」懒洋洋掀起被子指了指屏风后的夜壶,让柳公子爬下床。柳公子笨拙地爬了下去,今天银两有教他怎么使用夜壶。但站了半天,下身硬挺挺的,虽有尿意却一点也尿不出来。十一二月的天已经很冷了,他又不知要运功护体,哆嗦了半天,忍不住打个喷嚏,委屈叫道:「尿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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