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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翠如今是悔不当初放着好好的侯府不去,心想应该为时未晚,只要在霍榷面前殷勤些。
退一步再想,就是霍榷看不上她,可袁瑶是知道她是不能有身子了的,今后若是进了侯府,带在身边用来固宠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郑翠心是这般打算的,明面上她还是得有些顾忌的,只袁瑶这话没明说是给谁听的,她便佯装不懂了,只盼霍榷是听懂了的,看在她兄弟的份上带她回侯府。
可等了半日,却没见霍榷有何反应,瞥眼过去,只见他一味地喝着袁瑶递来的绿豆汤,吃着绿茶做点心。
“翠姐,明儿你到纳锦坊去吧,在那你的手艺才得以致用了,不算浪费了。”袁瑶柔柔地说这话,却对郑翠打击十足。
郑翠一时慌了,冲进来跪在地上,“姑娘别赶奴婢走。”
霍榷看了袁瑶一眼,依然未打算干预。
袁瑶扶郑翠起来,道:“我又没说要赶你,只是以你的手艺,一年到头就给我做几身衣裳而已,大材小用了,不如去绣坊,下了工还回我这住着就是了。”
郑翠还不死心,可怜巴巴地看向霍榷求援,“二爷。”
霍榷这放下汤碗,接过青素递来的湿巾,拭拭嘴又擦擦手后,道:“你家姑娘说得挺好的,以后就让郑爽到绣坊去看你就成了。”
见无望,郑翠只得恹恹地退了出去。
“既然起了这样不干净心思的,也要不得了,你也勿用看在我的脸面上,直管打发了就是,我自会和郑爽说。”霍榷虽这般说,但极欣赏袁瑶这般直点要害的做法。
不似王姮张口就是大呼小喝,还东一榔头西一棒子,闹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忘了,当初到底是为那般大动的干戈。那里是当家主母该有的模样。
袁瑶却道:“她也是个可怜的,只是一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次敲打后若是能死心了就好,何必将人赶尽了去。”
“罢了。”霍榷呷了口茶,又问道:“你方才说什么纳锦绣坊?好似挺相熟的。”
闻言,袁瑶蓦然目光躲闪了起来,那欲盖弥彰的,模样很是惹人,“怎会,大人又不是不知,袁瑶初来乍到的,在这人生地不熟。”
霍榷见她这模样就忍不住逗她,直起身子越过罗汉床上的方几欺近袁瑶,“嗯?真的?”
袁瑶只得往后挪,最后退无可退了,只得求饶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成吗。”急急将霍榷推开,道:“不过是拿了大人的名帖,帮了对门的妯娌一个忙,她们送了我四成干股作酬劳。”
霍榷伸手过来,“原来打了爷的旗号,那爷可要分成。既然你也只得四成干股,我也不要多,就给我三成得了。”
袁瑶顿时一双杏眼瞪得圆溜,“大人,你这还叫要得不多,要是要多了,袁瑶岂不是还要倒贴。”
见她气急败坏的,霍榷一时笑歪在引枕上了。
知道被戏耍了,袁瑶立时唤青素道:“青素叫郑爽备好轿舆,大人要回府了。”
这是要撵人了。
霍榷赶紧安抚,费了好大劲,还赔上了前朝名家棋谱的孤本才把袁瑶给哄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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