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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韩束。
韩束见这两人这般亲厚,心里越发难受了,不禁含醋泛酸,只是韩束并未眼下便发作了。
只待将花景途送出门,傅泽明亦要辞了,韩束这才上前留傅泽明几步单独说话的。
韩束说道:“不怕子允兄恼,我直言一句。子允兄的计谋虽好,但到底可曾细想过,如今看来是表叔他们家三房以大欺小,是十分可恨,可无论他们如何争斗,到底是打断了骨头连筋的一家人,终有冰释前嫌的一日。到时再说起今日之事怕是会怨你这外人无端插手,那时会生出多少罅隙来。”
傅泽明听了韩束这话,一时怔得不轻,原飞扬光彩的脸上也就黯然了。
好半日,傅泽明才回过神来,道:“德谨说得是道理,果然是我轻狂了。只是我一心只想着要报答先生的大恩,未曾细想过这些。”
说到这,傅泽明顿了顿,又道:“可就是从头再来,我亦会义无反顾会助先生出谋献策的。唉,倘若日后先生真会怪罪,我亦自甘负荆领先生所赐之罪,绝不会有半点怨怼之心。”
所以就是花羡鱼的暗中相托,傅泽明也不顾礼数相帮了。
韩束听闻傅泽明如此一片赤诚之心,比之现在自己的小人用意,一时自惭形秽,连连给傅泽明作揖致歉,“是我该死,以小人之心度人。”
傅泽明忙扶韩束,道:“那里的话,德谨只是思虑得比我长远,唯恐日后我同先生家生隙,图生事端罢了,如何就成小人之心了。快快起身,再如此便是让我感愧无地了。”
而黄氏那里,只待花景途他们一走,黄氏便回她上房去了。
康舅父送走花景途后,回来见黄氏满面愤愤地坐屋里,才要问,就听黄氏抱怨道:“那韩小相公就罢了,我们家高攀不上,他们花家爱怎么样我没话说。只是这傅公子又怎么他们家了,人傅公子自己都没说什么,妹夫就上赶着护持的。这是巴不得把好的都留给他两个女儿呢。”
这话任谁听了,都是哭笑不得,康舅父就愈发了。
听了半天后,多少话康舅父都只得归拢成一句,“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说完,懒得再同黄氏费口舌的,一甩衣袖走了。
黄氏觉着自己被说得莫名其妙的,也不去理会,心下只算计着,“要不明日亲自去傅家一趟的?”
正想着该备什么礼拜访傅家的,黄氏就见女儿康是巧,面色惨淡地进来了。
黄氏才问:“怎么了?”康是巧便扑倒在黄氏怀里了,只一气道:“我到底哪一处不得人心了?怎就这般艰难。”一面说,一面哭的,少时就成了泪人,好不可怜的。
见女儿这般伤心,黄氏自然是心疼的。
康是福这时候进来,只因黄氏找他来正为要写个投帖,以便明日傅家去。
可是一进门就见康是巧哭得这般伤心,做哥哥的自然要问缘故的,只说要为妹妹出头去。
黄氏忙让儿子别添乱,这厢又劝慰女儿道:“妈知道你心里苦,只是这事儿结果如何,还不一定的。自古婚姻大事,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成的,就是傅公子他如今父母双亡,到底祖父母尚在,还由不着一个外人给他拿主意的。别哭,妈明日就到傅家去,试试他们家老太太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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