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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束近前来,想说什么却只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出口,最后只是将花羡鱼绞成绳索的帕子松开,抓着花羡鱼的手揉搓着。
花羡鱼起先还有躲闪之意,要抽手的,只是韩束不放,还道:“指头上积了血,要揉散了才好,不然一准淤青了。”
韩束轻轻地揉搓着,唯恐花羡鱼疼了,还不时轻轻吹着气。
揉了一会子就好了,韩束却没松手,但又生怕花羡鱼恼他孟浪,就这么小心翼翼的一面握着花羡鱼的手,一面察言观色。
花羡鱼到底未将手抽回,韩束心内暗暗欢喜。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默默相对,凭情意渐渐浓烈。
直到花渊鱼从东厢房出来,到他们院里上房去用早饭,撞见他们二人跟木桩子一样地站穿堂门口,便问道:“你们在那站着,做什么呢?”
花羡鱼和韩束顿时都被唬了一跳,忙撒开手,飞红了两颊回头看花渊鱼的。
花渊鱼见状觉着越发奇怪了,走过来问道:“妹妹怎么这早晚就起了,用过早饭没?可是有什么事儿前头去?”
花羡鱼忙摇头,道:“我……我不到前头去,我是来找哥哥的。”
“找我做什么?”花渊鱼不解,又道:“定是没用早饭就过来了,同我们一并吃了算了,省得回去又惊动一回的。”
花羡鱼点头答应了。
花渊鱼走前头,韩束故意落后一步,悄悄的还要再牵过花羡鱼的手,不想只一碰,花羡鱼便远了他。
起初韩束以为花羡鱼害羞了,可再看花羡鱼又复对他不冷不热的样子了,韩束难免不失落,怅然得紧了。
三人进了上房,就见堂内的日月桌上早已摆好了小粥、点心、油炸鬼和几样小菜。
食不言,三人用过了早饭后,媳妇婆子端上茶来,花羡鱼这才说话了。
花羡鱼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便问了,“哥哥,可有心上人了?”
没想到花羡鱼开口便问这个的,花渊鱼才入口的茶水便喷了出来,还呛了半天才缓过来。
花渊鱼责怪道:“死丫头,这是哪里听来的混话?听了也就罢了,你还说,还问了。这些岂是你一个小姑娘能说能问的。”
花羡鱼不以为然道:“并非我那里听的混话,只是爸妈要给你定亲了,定的是崔家的小姐。那可是个好人,我怕你心里有人了,辜负了人家的。你若心里真有了人,赶紧告诉爸妈去,别等都定下了再悔过,那就害人了。”
韩束也很是奇怪,道:“慎卿有意中人了?我与你朝夕相处的,竟然也不知道的。”
花渊鱼脸上顿时红若关公,对花羡鱼道:“才说的你,还越发没个忌讳了。这些如何能浑说的,也是人家崔小姐不知是造了哪门子的嘴,让你这么好端端的议论,传出去岂不是坏了人家崔小姐的名声。”
“是真的,眼下只要父亲知道了,这事儿就和崔家定下了。”罢了,花羡鱼又问道:“我只问你,‘迢迢河水杨柳岸,依依一顾枉思量。’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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