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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老叹了口气,“叶翰一直有句座右铭,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难怪他不依不饶的和何洪燊斗了一辈子。”靳少对叶翰这样不依不饶的性格,觉得很无赖。
淳老轻靠椅被,目光有些悠远了,像是在回忆,“叶翰是个不安分的主,一生都不甘屈居于人下。自持精通赌博,当年大破听骰党救老东家于危难中,便托大自傲扬言要夺澳门赌牌,和老东家结下恩怨,后来他借助何洪燊和霍英冬的财力才一举夺得了赌牌。但不久便和何洪燊结下了矛盾被驱逐,开始了与何洪燊一生的斗法。”
靳少又问,“听说当年王上千正是败在他手上,而且输得很惨。”
淳老微微一愣,再看看一旁的洪老爷子,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而洪老爷子则突然把那张黑咕隆咚的脸凑近萧伯安,话却是对靳少说的,“泽小子,不论牌局最后谁输谁赢,怕是都免不了一场血光了,所以我和这小子先出去避避风头。”
说完不等萧伯安反应过来,就拖着他往外走了,“小安子,陪哀家到外面去看星星吧。今晚的星星可多了,就比月亮少点而已。”
萧伯安:“……”岂不是没星星了,那还看毛。
虽然萧伯安实在是不想去,虽然洪老爷子很没做老大的样子,可无论怎么说他都是洪帮的老大,他不能驳他老人家的面子,便盘算着出去了再找机会回来。
萧伯安实在是放心不下段飞,而且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
靳少再回头看淳老时,他已经做闭目养神状,不想再说话的意思明了。
此时的场内,气氛虽然已经有所缓和了,但也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其他人都坐了下来,只有叶翰依然站着。
动作迟缓的他,两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走向段飞。
早已感觉到洪律的蓄势待发,可绝对不能让他出手。
虽然段飞知道洪律这是在保护他,但此时洪律对他做出的任何保护举动都将是在不打自招着。
他不惜冒险前来的目的可不单单是为了帮洪律赢得赌牌,还为了引蛇出洞。
在洪律没做出反应前,段飞果断的站了起来,出人意料的走过去去扶老头。
叶翰看了看段飞,呵呵的笑着,“果然是老了,走两步还要人扶。”
任凭段飞如何的聪明,也绝对预料不到接老头这话的人会是洪二少。
“赌枭谦虚了,”洪二少推了推眼镜,“我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都承蒙了你的照顾。”
叶翰听了仍是气定神闲,向洪二少挑挑眉,“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呢?”
“哼。”洪二少很轻的冷哼了声。
倒是段飞在听到赌枭这两字时,单薄的身子明显的一颤,引得叶翰有些诧异的看他。
段飞知道自己的惊色外露,干脆就不加掩饰了,“你就是叶翰?”
叶翰再次笑了,“我一个快入土的人来,还有后生晚辈知道我的大名,不枉此生了。”说着,又看了看段飞,“小姑娘,心脏不好吧。”
洪律冷峻而刚毅的面庞,闪过一丝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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