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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舒梵有没有去过亲蚕礼他最清楚了,不过是做些准备调度工作。
不过皇帝想要封谁就封谁,理由怎么写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夜已深了,一点烛火幽幽摇曳,李玄胤背负着手静静站在沙盘前,寒光胜雪的脸上,清冷平静。
可仔细看又恍若有笑意,踌躇满志,若有所思。刘全正踯躅着是否退开,就见他随手捡了枚旗帜,稳稳插在了沙盘的正中央。
翌日杨琛达就把事情办妥了,递交印绶后刘全才去卫府传旨。
这会儿卫敬恒已经下朝,正和庄氏、柳姨娘在前厅说笑。
“你什么东西没有,要贪她那点儿田产铺子?不嫌丢人?”卫敬恒扫柳氏一眼,面色不虞,“家和万事兴,这事要是传扬出去,我这官声还要不要了?”
柳氏忙赔笑:“我真的不知,都是那刁奴谄媚献媚,我回头就和梵娘致歉,顺便劝劝她。裴大人有何不好?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提起裴鸿轩的事,卫敬恒的脸色就不太好。
柳氏见状心里暗喜,面上却叹了口气,绢帕假意掩面:“她再这样任性,过了这村就没了那店了。”
庄氏还为自己此前丢人和被顶撞的事情暗恼,闻言帮腔道:“真儿说的是,她也太挑了。说句难听的,她这样的条件,难道还想嫁给王公大臣不成?那个孽障,也不知道是她和谁……”
话音未落便有下人着急忙慌地奔进来:“宫里来人了!”
卫敬恒下意识站了起来,在看到来传旨的竟是宫里的总管大太监刘全后,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不过就是个从五品小官,上朝时都是站在最后面的,封赏什么的就不想了,皇帝的面他都看不到,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不太可能啊。
可要是降罪,这刘公公的表情倒也不像。
心里这么惴惴的,卫敬恒忙拾掇了一下表情,赔着笑上前,眼疾手快地朝刘全手里塞了一块碎银:“刘公公,不知圣上有何旨意降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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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堆起的笑脸,刘全?不动如山,慢条斯理地挥了挥手里的拂尘:“陛下有旨,卫大人,还不跪下接旨?”
卫敬恒连忙跪下,伏地口称万岁,其余人也忙不迭乌泱泱跪了一大片。
刘全?这才清了清嗓子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事公办地将皇帝昨夜跟他说过、绢布上书写的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尖利的声音也无损这份气势。
卫敬恒跪在那?边,膝盖发?软,脑子里乱乱的。
这圣旨上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怎么?组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这个女儿是进宫侍奉太后过,但不过就是帮着绣一些衣物,干的是和宫女一样的活儿,虽封了个低阶女官,也就比宫女能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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