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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是自己休息不足,长史这般想着,都是这贾宝玉搞得自己腰都快被震断了,连觉都没睡好!
长史疑惑之际,周子岳攥了攥胸口的灵玉,暗声道:”闭嘴。”
“?”长史本就支楞起来的耳朵,并没有放过那贾家二公子的话,“二公子这是在叫谁闭嘴?”
这长史一口一个二公子,尤其是那个二字着重点出。
贾政常年混迹官场,如若不是怕朝堂猜忌,自恃军功,宁荣二府怎么也是元老福荫,但说到底整个官场还是皇家的,自己早已心知肚明,这长史一面劝慰,一面阴阳怪气,显然是偏偏朝自己伤口撒盐!
贾政藏匿在袖子中的手攥的紧紧的,但是碍于家主的威严,始终保持着自若的神情,险些要掐出血来,暗道,“天要亡荣国府!自己无论去丰盈哪路王爷,势必牵涉王庭,宝玉当真是胆子大的不管不顾!”
周子岳环视了四周,歪了歪头。依旧是比之之前更多的官兵,当真是下了血本。
见贾宝玉不解的歪着头,长史甩袖轻哼。
“老大人,二公子当真敢作敢当!”长史暗笑,但每次尤其是那个二字都着重的如咬牙切齿般。
“老大人,俗话说有一有二,才有三嘛。”长史背着双手,挺起身板,“还不快些押……哦不请二公子好生上轿!”
长史话音未落,一众王府亲兵就拿着长枪就朝着这红衣公子走来,人人手上皆拿个足足有小儿手臂粗细的绳子。
周子岳挑了挑眉,躬着腰,自上而下审视长史:“用绑的吗?你是有多怕我?”
“……大胆!”长史仰头望去,如此近距离看着贾宝玉,当真与深巷传的如宝似玉不遑多让,与那传闻似乎这贾府公子多了份傲视之态?
如今并非那流连花巷玩乐的温润公子?
倒真是有股高不可攀的凛凛之风!
那怪坊间盛行最近那句流言,不若粉黛娇娥之美,不失刚毅劲松之骨。
周子岳便于这长史对峙仅仅半息,轻笑道,“长史,春闱作乐之事还是节制为好,纵欲伤身。”
听着周子岳的低语,长史羞愤暴怒,他何故知道这些事?
“你!来人赶紧把他给我抓起来!”长史话音刚落,那准备好的官兵一个一个缓缓上前,但谁也不想第一个上前挨打。
这些人都见到那日这文弱的贾府公子如拎纸片一半把他们硬生生的踩在一起,叠了罗汉。
自那日王府私兵便如断了腰骨,疼的整夜整宿,今日在欲捉这贾府公子,更是人人自危!
“嗤……”周子岳看着这官兵一个个挪动脚步跃跃欲试,却又不敢真的对自己出第一击,无奈摇头,“如此这般……”
周子岳说着就伸出了手。
长史瞬间错愕,他该不会是疯了吧?
“怎么,还不动手?”周子岳嗤笑,见无人绑自己,自顾自走进来轿子里。
那围看的贾府一众,瞬间傻眼,宝二爷自己……自己像是回家一样?
“……”贾政看着自家儿子如去观光般,一时之际竟然哑口无言。
“带走!”直到长史一声零下,几人扛着那顶官轿朝着忠顺王府扬长而去。
长史也随同上轿,连忙招呼自己的抬轿奴追上那前面的官轿,“风光不我与,二公子这是魂要归西!”
可那官轿里的人半晌未回应,长史皱了皱眉,那官轿里的人似乎没有一般?
那小子该不会跑了吧?!
要不是一阵风吹过,晦暗的轿中,一张俊秀略带些许莹白的脸上勾勒出一丝浅笑。
而这些在长史的眼里则是半分讥笑,半分薄凉。
长史放下轿帘,暗叫道:“还笑?今日你怕不是要吃饱了兜着走!”
而另一方轿子中,周子岳拄着脸,侧靠着轿身,喃喃自语,“呵~”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轿身一停,透过翻起的轿帘,周子岳便看到一层青砖绿瓦,一侧则是王府亲兵守卫王府,再次抬头看便又看到“忠顺王府”四字匾文。
他还未下轿,就看到一个身披甲胄的亲兵走来,“贾公子,还请劳烦下轿,勿要携带匕首之列。”
周子岳看此将军,便穿的和其他官兵并不一样,反倒是一股正义凛然,颇有些苍劲之感,面容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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