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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时有无觉得哪里不对劲?”聂怀瑾追问道,“不排斥他寄回来什么东西被一家独吞的情况。”
这种事太多了,她从前在连崇手下做门客之时,就见到许多这样的事。
“我会让她们再问一次。”谈未篱点点头,“那这些就先交给聂大人了。”
☆
聂怀瑾与谈未篱分别,绕过两个街口,在一家医馆前站定。她答应裴长清来荀医这里探脉。
裴长清大约还在忙,她在医馆里等了一会儿,裴长清才姗姗来迟。
“贵人真是多事。”聂怀瑾坐在医馆外面的厅中,杯中的水已经少了一半,在杯壁上融了一圈晕染的颜色。
“正常时辰。”裴长清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聂怀瑾坐在短凳上,因为等待而有些不耐烦,腿在凳腿下晃晃荡荡,裙摆遮住她的双腿,只有一点分开的印子。看上去真像个小女孩。
裴长清有些怔楞。他有一瞬真的那么觉得他还是一个少年,带着心爱的女孩,翻过家里的院墙,出来玩。
这是他作为裴氏子弟从未做到过的。
聂怀瑾没有考虑他的少男怀春,她“腾”地站了起来,“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吧。”
裴长清伸出一只手,“走吧。”
聂怀瑾把他的手打掉,“裴大人注意分寸。”
裴长清哑然失笑。
“好”
☆
荀医从二十多年起就给裴氏中人看病了。聂怀瑾进去的时候,荀医正在翻阅方子。
“豫安公子,”荀医看到裴长清的身影,眼窝都因笑意而深了许多,“多年未见。长这么高。”
“很多年没来拜会荀医,豫安惭愧。”裴长清行了礼。
“今日是谁看?”荀医自是早就看到站定在裴长清一丈左右的聂怀瑾。
“很多年前给她看过,但是很久没看了,有些担心。”裴长清顺水推舟地把聂怀瑾推到荀医对面的椅子上,“这是小黎书,已经长大了。”
荀医看了聂怀瑾两眼。随后他从桌中的抽屉里拿了一把放大镜,放眼睛前晃了两眼。
“小黎书?”荀医的声音凝滞在空中,“你长这么大了?”
也许他想问的是你怎么还活着。
但他没问,聂怀瑾也没有回答。她只是恭敬地坐在桌前,等下一步的行动。
荀医是历经百事的老人,自然不会在面上表露什么,他示意聂怀瑾把手腕放在软垫上。
“平时有没有看过医生,吃过什么药?”他问。
“没有。”聂怀瑾摇摇头,“从小时候那时,后来就没有再看过大夫了。药……”聂怀瑾转过身看着裴长清,“之前喝过几碗。”
荀医见她扭头看裴长清,询问便转向了裴长清,“你给她喝了什么?”
“家里几副寻常温补的方子。”裴长清也算是有备而来,拿出两张写了药方的纸张,递给荀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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