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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这么多血……鬼!一定是鬼干!”有一名武馆学生突然惊恐地瞪圆眼,起初似害怕的模样,后来又似乎有些高兴。“我就说夜里突然起那么浓的雾肯定有问题,原来真的是他!他回来报仇了!”“他是谁?”宋祁韫发现七间武馆的大门门梁中央都挂着一个拳头大的铃铛,他本来正在远峰武馆的门口仰头看铃铛,忽听这话,立刻走过来追问那名学生。“潘英,别胡说。”周书茂制止潘英后,转而对宋祁韫解释。“他说的是我们武馆的学生,叫秦初。七天前我们七家武馆举行了一次擂台比试,本意是为了切磋武学。谁知那天秦初与吉昌武馆的孙奎闹了点不愉快,非要在擂台上见真章,签了生死状。秦初就在比武擂台上,被吉昌武馆的孙奎给活活打死了。这事儿当时还闹到了大理寺江湖司,秦少卿当时不在,便由郑公做主判了。既是江湖人,又签了生死状,且在众人的见证下做的擂台比试,生死由命,不能按行凶命案来算,所以孙奎被无罪释放了。”潘英听到这,眼睛红了,声音也哽咽了。“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秦兄的功夫明明在孙奎之上,那天他不知道怎么了,精神恍惚,发挥失常,才会一时不察被孙奎一拳给打死了。”“秦兄是冤死的,所以他来报仇来了,杀了孙奎!”潘英痛骂孙奎活该。吉昌武馆的人站得比较远,这会儿才听到潘英说的话,反骂潘英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他们技不如人,上赶着找挨揍,比不过了就玩不起,还跑去报官说有猫腻。“……有什么猫腻,我们都是凭实力真功夫打的赢的!”潘英气得要反驳,另一名学生郑方和忙拉住潘英的胳膊,劝他冷静。“都住嘴!现在是江湖司查案,不是小孩子吵架。问到谁谁说话,不然我手里的刀可不长眼!”陆阳一凶,学生们都不敢应承了。宋祁韫问潘英:“你知道死者是孙奎?”“我看过他赤着上半身,腰上有个虎头刺青,刚才他们踢到武馆门口的尸块上时,我瞅见了那个虎头刺青。”当时潘英被那场面吓得不敢说话,后来才渐渐平复情绪,开始思考。所有尸块已经被搬到了运尸车上,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尉迟枫会在回到尸房后,在避开众人围观情况下,才对尸块进行剥衣深度尸检。宋祁韫让尉迟枫先行确认一下死者后腰处的刺青。尉迟枫看过之后点头:“的确有虎头刺青。”“大大的身躯,小小的头。”一直站在远峰武馆门口咂着山楂糖的沈惟慕,突然出了声。“嗯?什么意思?”白开霁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当即跟沈惟慕要山楂糖。现场太血腥令人作呕了,酸的能压住这股劲儿。“张嘴。”白开霁立刻听话地张嘴,沈惟慕便精准地往他嘴里投喂了一颗山楂糖。尉迟枫在听过沈惟慕的话后,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刚才验尸的时候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摆正死者的头颅,对接其对应的躯干上的伤口,虽然是撕裂伤不平整,但在对上之后,还是明显可以看出,头颅脖颈处的伤口比躯干脖颈处的伤口小一圈。“这不是一具尸体!”几人皆惊,凑过来看。
沈惟慕:“对了,你们知道远峰武馆和吉昌武馆的老板其实同一个人吗?不知道的话,便欠我一佳肴了。”宋祁韫惊讶地看向沈惟慕,瞧刚才两家学生互不对付的样子,正常人很难想到这两家武馆其实是一家。武林小灵通连这两家武馆的消息都知道?不行,明日得空了他一定要去沈二三的八卦楼拜会一下。就在宋祁韫刚还沉浸在各种分析思绪中时,他耳畔忽然又幽幽地响起沈惟慕的声音。“武林宋祁韫回眸上下打量一番沈惟慕,他今天穿得确实好,人靠衣装马靠鞍,本来人长得就不错,有这身衣裳添彩,是举世无双的惊艳。早上大家的反应还不够?这会子这种时候,难不成还要他夸他美?宋祁韫转念又觉得不对,沈惟慕从来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上次在唐县,他们勘察案发现场的时候他也说些奇怪的话,事后证明他每一句话都不是白说的,看似无理取闹,实则都是线索。于是宋祁韫认真对待起沈惟慕的问题,回他:“武林第一美人,从前是花百杀,现在应该是你,与这案子有什么干系?”“不知道。”宋祁韫缓缓吸口气,耐着性子问:“那你刚才问我这话的意思是?”沈惟慕续了一块山楂糖到嘴里,“这是个线索。”“哪儿方面的线索?”宋祁韫想不明白,这案子跟武林第一美人有什么干系,两家武馆总不至于跟已经死了的花百杀扯上关系,和沈二三就更不可能了。沈惟慕惊讶地看宋祁韫:“你破案还是我破案?”“……”宋祁韫差点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他正要跟沈惟慕分辩,明明是他说话没头没尾。沈惟慕突然咳嗽起来,宋祁韫马上闭嘴,就怕他吐血。不出所料,沈惟慕还真吐了。“有事没有?你身子虚,先回家歇息,这里还要忙好一阵儿。”沈惟慕默默擦嘴角的血,没说话。那脸色惨白的模样瞅着就叫人觉得揪心,宋祁韫叹口气,对他道:“听话回去,回头我这有好吃的给你。”沈惟慕听说有好吃的,立刻感兴趣地伸手跟他要。等什么回头,就现在。“还在做,没到时候。”宋祁韫顺势要一巴掌拍掉沈惟慕的手,手挥到半空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人刚吐血,所以最后就变成了轻轻地把他手拂下去。“那我就再透露一个线索给你。”沈惟慕也不是那吃白食的魔头。宋祁韫洗耳恭听:“你说。”“你瞧那颗头觉不觉得眼熟?”宋祁韫望向运尸车上的那颗面目全非的头,五官都快分不清了。他是个正常人,平常接触的人都有脸有皮,五官正常,样貌正常。怎么可能会就觉得这样一颗头眼熟?“我瞅着与秦田的脑袋一模一样。”宋祁韫惊讶地去看沈惟慕的那双凤目,灿若星辰,清澈得没有一丝瑕疵,这么好看的一双眼怎么就有疾了呢?沈惟慕又咳了一声,用帕子捂嘴。透过帕子可见一抹红,他又吐血了。宋祁韫喊来衙役,令其赶紧送沈惟慕回家,再请城东的郭大夫好好给他瞧瞧。尽管自古就有胃大能吃的特例,可沈惟慕身子如此弱,宋祁韫总担心他承受不住。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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