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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房的窗户无声开合,江予帆的床前悄然多了三个一身黑衣的不速之客。
他们个个身形高大,一身的杀伐气,只是那凌厉的眉眼在看向床榻上的人时,透着与外表不符的悲怆,激动,愤然。
“真的是他,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其中一个眼带刀疤的黑衣人定定地看着江予帆,像是要把那张脸看穿一般。
“看来那人给的消息没错,只是……他怎么会在这?”
扎着马尾的黑衣人满腹疑惑,却注定无人回答。
“还伤成这个样子……”
一旁肤色黝黑的黑衣人拧眉看着床榻边的血迹,又看向江予帆没擦干净的嘴角,沉重叹气。
眼带刀疤的黑衣人轻手轻脚地上前,拿过江予帆的手,探了探脉象,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忍不住问道:
“消失了这么多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扎马尾的黑衣人警惕着外面的动静,推测道:
“他和北邙的人混在一起,难道是接了什么秘密任务?为了避免暴露,不得已才销声匿迹?”
“那也不至于连我们几个都瞒着!”
肤色黝黑的黑衣人气不过,恨不得立马把人弄醒质问一番,却又在看清江予帆那煞白的脸色后不舍得下手。
“行了,先别管那么多了。”
眼带刀疤的黑衣人拧眉呵止了那两人,凝重道:
“他这伤有点重,伤了肺腑,拖不得,秘药带了没有?先给他吃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有机会再让他给我们解释。”
“我带了,来,扶起来。”
三人配合默契,一人扶着江予帆,一人喂药,另一人擦去了嘴角溢出的药汁。
在给江予帆检查伤势时,三人都看到了江予帆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纷纷红了眼睛。
“带他走吧。”肤色黝黑的黑衣人攥紧了拳头,见另外两人不说话,不免加重了语气:
“这小子身上从前可没这么多伤,这才几年啊!”
扎着马尾的黑衣人忍痛摇头:“不行,眼下情况尚未可知,我们贸然行动,万一坏了他的计划,不知道会导致什么后果。”
“先暗中跟着他吧,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问问他,再从长计议。”眼带刀疤的黑衣人建议道。
肤色黝黑的黑衣人咬咬牙:“……行吧,你一向主意多,听你的。”
忽地,扎马尾的黑衣人凛然看向窗外,当即压低声音催促:“北邙的太子回来了,咱们该走了。”
“……”
“走。”
江予帆,我们不知道你为何潜伏在北邙,又为何跟在这太子身边,但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你,就不会再让你轻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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