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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理,魏长宁如今的处境其实并不怎么乐观。
如今有京中有名的闺秀主动与她结交,她应该顺势而为,打开自己在盛京的交际圈才是。
乌家虽然只是清流,如今当朝太子又病危,可怎么说,乌云珠也是京都第一才女啊。
倘若跟她打好关系,魏长宁自能获得利益。
可她怎么故意把人往外推呢?
虽然凤鸣对魏长宁了解不长,可以他的观察,魏长宁根本不可能是这么愚蠢的女人
难道她根本不在乎这些?!
凤鸣百思不得其解,却通通按捺在了心底,只一板一眼做好自己的事。
乌云珠跟她婢女眼睁睁地看着魏长宁几人扬长而去,因为愤怒,丫鬟直接不满道:“小姐,奴婢就说你不要自降身份,来结交这种没见识的乡下村姑嘛,你看她是什么态度!”
虽然现在太子病了,太子一党似乎也不行了,可是他们太傅府,在权贵面前还是很得脸的。
什么时候,一个乡下回来的丑八怪,也可以对她小姐挑三拣四了?!
“司琴,你就是太浮躁了,不过几名冷言挖苦而已,你何必放在心上。你要知道,她越是这么粗鄙不堪,本小姐才越能安心才是,不然……”
后面的话,乌云珠没有再说下去。
可她的眸中,却诡异地闪过了一抹志在必得的光芒。
司琴心领神会,立马便笑道:“是,奴婢明白了,只要她阻不到小姐的道,奴婢自然不会理会。”
“嗯。”
乌云珠点了点头,这才带着她离去。
而就在两人离去的瞬间,隐于暗处负责监视魏长宁的絮风,则发出讯号,悄悄把看到的一切告知给了赵玄霆。
此时的赵玄霆,还躺在太子府的床榻上。
不过他的身前,却跪了一地的人。
夏明帝一身明黄衣袍,面含愠怒地坐在他的床前。
“霆儿,朕不管你怎么想,想要不赐婚,除非你立马好起来,否则……”
“父皇!”
没等夏明帝说完,赵玄霆便冷沉下脸,毫无商量余地道:“儿臣的病儿臣自己知道,儿臣不需要什么赐婚,儿臣更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毁了他人人生!希望赐婚冲喜的事,父皇以后都不要再提。还有儿臣想去皇觉寺还愿的事,还望父王能够恩准。”
“还愿?”
见赵玄霆如此坚持,夏明帝也不好再强势。
只是听到他居然要折腾着出门,而且是去城郊好几十里地的皇觉寺,夏明帝便止不住地忧心。
“霆儿,太医说你如今的身子,已经不宜操劳奔波了,还愿的事……”
“父皇,事关母后,你知道儿臣不可能推诿的。”
“疋疋。”
因为提到了已故的先皇后云婷,原本还据理力争的夏明帝,气势顿时便矮了下来。
当年云婷的死,完全是一场可以避免的意外。
可就因为夏明帝的好大喜功,导致云婷最终命丧了刺客之手。
这是夏明帝心里永远的痛。
亦是赵玄霆心中,永远不可触碰的伤口。
“既然你执意如此,便让太医院的太医都跟着吧。”
夏明帝颓丧的道。
“不必了。”
赵玄霆摆了摆手,一脸冷嘲:“反正他们治了这么久,也始终没治好我的病,就算他们跟去,又有什么用。”
因为赵玄霆的话,跪了满屋的太医,顿时个个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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