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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堂夏冷峻的目光扫过那张怨慰的小脸,一字一字,清晰地问:"你以为我不敢扔你?"
"凶什么凶?"紫堂冬扬眉与之对峙,姿态像孔雀般骄傲,心里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嘴硬的回声道:"你要去就去!你要去西腊、东腊、南腊、北腊都随便你!你一走,我就离家出走!"
紫堂夏冷静万分的直视她。"你高兴怎么做都没人管你。"
紫堂冬拉长颈子,大喊,"我说,我、要、离、家、出、走!"
信誓旦旦的威胁进自美唇,她生怕他没听清楚她所讲的,又重复一遍,语气格外的重。
旁边有两名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婆媳又好气又好笑,努力憋住笑意。
紫堂夏绷着俊脸。"随便你,等你毕业了再说。"
"我明天就毕业了!"紫堂冬高喊,双颊因激动商嫣红着。"那你就后天走,我没意见。"说完,昂藏挺拔的身形转身就走,没半丝留恋。
"真的对我这么狠心?"紫堂夏一走,紫堂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垮下来,她委屈的咬着下唇,泪水骤然决堤。
为什么他不再像小时候对她那么好了?
为什么长大了一切就都变了?
她好怀念小时候的甜美时光,每当她睡不着,就抱着布娃娃,光着脚丫子,溜到他床上去睡的情景。
难道,往事真的就只能回味,不能延续吗?
"对不起哦,小冬,是那个人太固执,不关我的事,我是很乐意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也不介意把蜜月行程延后一天,可是我拿那家伙没办法,你就多多包涵了,回来买礼物给你,晚安!还有,妈,你也晚安!"心亮连声道歉,轻巧地溜出了大厅,追老公去也。
"礼物——"紫堂冬忿忿的攒起柳眉,越想越觉得郁闷。"把我当小孩子,我才不希罕什么礼物,那可是哄小孩子的把戏!"想着想着,想到伤心处,两泡泪花又涌出了眼眶。
蓦然,一条白净的手帕递到了她面前,温婉慈爱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好了,小冬,不要再哭了,你二哥都走远了,你这样伤心,他也看不到,白白浪费了眼泪,哭坏了眼睛就不好了。"
"大妈,他真的是您的亲生儿子吗?"
紫堂冬抱持着最后一丝希望,涕泪纵横的问,瞳底有几丝的茫然。
她知道这个世界把兄妹相爱下了一个定义叫乱伦,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霸住二哥不放,可是她就是无法调适他已经有老婆的事实,而且那老婆现在显然还比她重要好几倍,中国古人说什么有的可忍、有的不可忍,像这个就是属于她不可忍的范围,她当然忍不住。
紫堂夫人慈爱的抚了抚她的头,柔声道:"如假包换啊,傻丫头。"
"他为什么是您亲生的嘛?"紫堂冬心痛的偎进紫堂夫人温暖的怀里,伸手环住那微胖、有妈妈的味道的腰肢。
如果——如果他们其中一个是医院的护土抱错了那该有多好,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嫁给她二哥了。
紫堂夫人温柔地笑了,她轻声细语的说:"我也没办法啊,我们那个时代的女人,还不懂得可以对丈夫以外的男人动心,所以了,生的孩子只好都是纯种的。"
小冬是她丈夫二十几年在台湾的一笔风流账,小冬的生母是个浪漫又洒脱的新女性,且是小有名气的室内设计师,她的天性无法被绑住,小冬六岁那年,她决定和年轻的情人去浪迹天涯,因此把小冬送了回来。
当时,她已有两个儿子,却因子宫的问题无法再孕,想生女儿的她也无法如愿。
小冬被送回来之后,她一眼就喜欢这个灵透清秀的小女娃,一直视如己出的抚养,两个儿子都天生冷漠,小冬成了她的开心果。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冬自小在没有父亲的环境长到了六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产生了恋兄情怀。
她的长子紫堂永在念大学时为情自杀,整个紫堂家族深受打击,崇拜大哥的小冬尤其更难接受兄长已死的事实,自此之后,她加倍黏她二哥,简直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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