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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鸟的步子很稳,全然不像老人那般颤颤巍巍,不需要柺棍也不需要人搀扶,走得健步如飞。每一步像是经过测量一样长短,就连拐弯的时候也不是柔润地拐过去,而是呈九十度角拐弯。
随在巫鸟身后,七拐八转的被领到一处看似幽静的房间。
“请小小姐和夏树少爷好好休息。”巫鸟面无表情地鞠躬,然后僵硬的目光转而落到夏树身上,惊得夏树面色发白却又坚持和她对视,“夏树少爷请你好好伺候小小姐。”
这话同时把景岚和夏树给雷成了雕像。
等他们恢复过来时,巫鸟已经不见了。
左右看了一圈,景岚便拉着夏树进了房间,人就重重地躺在了榻榻米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呆呆地说,“看来一时半会离不开了,夏树,抱歉呐。”只要看到夏树那张苍白的脸,景岚就有抱歉感。其实夏树是不用被卷进来的,依照月堂景岚的那封信件,只需她跟随月堂家族的人离开,一切就和内海一家人无关了。
她会不会做错了。虽说继承人的问题纯粹是内海琴美和月堂玲子的约定,可以说不关她的事,况且作为月堂家的下任继承人,她也没有享受到家族给予她的权利,那她是否也没必要有承担家族的义务。
不过,真的没有权利吗?还是禁锢呢?还有月堂玲子说的那些话统统交织在了一起。
景岚的心越想也就越混乱起来,双臂往脸上一搭,便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任由自己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身边一重,景岚感觉到夏树也躺了下来。
“呐。姐姐。”耳边传来夏树的声音。
“嗯?”
景岚还是用手臂遮着眼睛。
“姐姐会结婚吗?”
“不知道。”景岚淡漠地回道,放开了手,张开眼睛看向外面低矮的天空,“如果有合适的对象应该会结婚,如果没有。”说到这里,景岚顿了顿,笑容邪肆起来,“那就让月堂家族绝后吧。”她是丝毫不介意这种事发生。
夏树眼睛闪了闪,哼道,“那是不可能的。月堂家的人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这种事,将来再说吧。”嘴上是说得极为无所谓,景岚心里波涛汹涌得厉害。她知道她们是不会放手的,“夏树,你——”景岚反过脸,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夏树已然入睡的脸,平静的面容上眉间紧皱着,他的手紧紧抓着景岚,不肯松开一毫。
望着呼吸均匀的夏树,景岚长长舒了口气,也躺了下来,依偎在夏树身边。
两个亲密的睡姿全部呈现在月堂玲子眼皮底下,收起望远镜,月堂玲子问向身后的女人,“叶子。听说你前些日子单独去见她了。”
不消说‘她’是谁,月堂叶子在他人眼前倨傲的神情,在月堂玲子面前就变得恭顺许多,“是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很单纯的斥责,口气却不轻不重。
“您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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