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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小弟行商走遍大江南北,所见所闻虽怪诞,但绝对有爪分页实,另两分是为了不让你听了睡著而不得已夸大些许。眼前此人便是江湖高手,还是江湖上一个大帮派的少主,在咱们临安城还有商号哩。如果日后你有机会到北方游历,就会知道它的家族势力有多大。我那时不是说过了吗?如果“驿帮]不肯卖马,那朝廷只得让士兵一路跑著去与外族打仗。”
这人是在损他还是捧他?刘若谦正在苦思自己是否曾经得罪过某人,而自己却忘掉的?
但他这辈子得罪过的人实在太多,忘掉一些陈年事也是必然……
有什么人对他背景如此了解,而又被他得罪过的?还是这傅岩逍在前来之时已调查过他?
如果是这样,那他已见识到这傅岩逍不是等闲之辈了。一个绝对恒得深交的人,岂有放过的道理?何况以他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来说,势必要把此人拖入其中搅和。另不过是让他参与还是瞒著他的斟酌而已。
“傅公子言过其实了,刘某听了汗颜。”
“大热天里,流些汗是好的。”傅岩逍笑著打趣,扶著赵思尧回到浓密树荫下的石桌坐定,忙著以袖煽风。一张晒得过黑的脸掩去清秀单薄的书生味。
“岩逍,顺道过来的吧?我记得你近来正与“华陀堂”谈一批药草的买卖不是?”赵思亮让佣人送来梅汤解暑,一边问著。
“有人看我不顺眼,再好的买卖也谈不成。是不是啊?刘公子。”傅岩逍漫不经心丢出一词暗箭。
刘若谦耸肩。
“在下向来不理家里里,对买卖更是一窍不通,傅公子切莫封在下怀想过高。”一推大,少打他主意。难得逐阳会做假公济私的事,不纵容怎行?千载难逢哩。
“怎么?莫非“华陀堂]正是刘大夫家里的商号?”赵思亮好讶异的问。傅岩逍点头。
“是呀,刘公子想必是万般期望有事发生了。”
刘若谦但笑不语。赵思尧不可思议道:“也有老弟谈不成的生意吗?我记得“华陀堂]一向与贝家交好,没理由谈不成买卖吧?”
“傅公子,这事在下可是便不上力,别找我下工夫了。”刘若谦一向乐于处在看热闹的位置。
“我想有件生意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不会。”刘若谦自信道:“不管以哪一种说法来企图打动我,我都不会帮你谈这笔买卖。”
傅岩逍眼色未动分毫,喝完梅杨,淡然起身,对好友告别道:“老哥,明日织饱会到我那儿唱曲,记得过来欣赏,她还要告诉我们她遇到登徒子的事哩。本来我打算跟仇严去将那个采花贼给废了,但织艳说那人极可能是她失散多年的未婚……。”
“噗!”
一道不优雅的水箭喷向正在话别的两人,幸好一道迅影掠来,带开了两人,没让梅汤洗脸,但立于他们身后的家丁可没这般幸运了,全被喷个一头一脸。
“咳咳!咳咳咳……”刘若谦呛咳不断,一双眼惊恐的瞪著傅岩逍。而那小子回他一抹坏得可以的笑。
“他怎么了?”终于察觉事有蹊跷的赵思亮附耳问。
“他呀……”傅山石逍手上把玩著一柄摺扇,很无辜的道:“我也不晓得。北方人一向没什么吃相,别怪他。”
再度告别,不再看向刘若谦,仰首张狂大笑的走远。
老天!他的摺扇……。
刘若谦知道这下子他是沾了一身腥了。
两匹骏马写意的漫步在石板官道上。傅岩逍由吃吃暗笑,终至忍不住一贯的仰天长笑了出来。一口白牙衬著他曝晒过度的黑脸,满是夏日的光采。
“仇岩,我从没想过有这么好玩的事会全凑成一气。看来这次停留在临安的时期不会太无趣了。你知道,以往玩乐回来,等著的戏段子无非是林家如何如何以及贝家亲戚又如何如何的,真是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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