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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的一拍桌子,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用力一扯桌子上的大红喜布,顿时瓜果烛台掉落了一地。
另一个丫鬟涓溪向澜萍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劝道:“小姐别生气,也可能是澜萍打瞌睡,听错了,或许就是猫儿狗儿的到了发.情的时候,混在了一起在叫唤也不一定呢!”
江澧沅冷笑一声:“怎么可能!你可在淮南王府看到一只猫,一只狗!岂有此理,这贱皮子,竟敢在我大婚之夜强我的男人!”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小姐,叫我世子妃!”
她一身的火气正没地方撒,琢磨着怎么找这贱婢的不痛快,忽而注意到房间里的几盆开的火红火红的花,心生一计。
她抓起梳妆台上长长的护甲,一挥手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去了穗岁的屋子,到了偏殿门口,丫鬟们不管不顾地踹开了房门,将穗岁从病床上拽了下来。
江澧沅指着床上的人,怒道:“贱人还装病?给我拖下来,打!”
穗岁惨白着一张脸,问道:“不知奴婢犯了什么错,竟让世子妃如此大动肝火?”
见江澧沅身上还穿着大红婚服,便知道昨晚娄缙并没有和她同床共枕。她心里暗道这世子妃还真是天真,分不清轻重缓急,她急着发作自己,却忘了要先换身衣服。
她穿着婚服大摇大摆地出了卧房,不是告诉全王府的人,大婚当夜独守空房,世子有多么的不在乎她。丫鬟婆子们都是看人下菜碟的,日后她再想在王府立威可就不容易了,到时候,又该如何管教下人,执掌中馈?
江澧沅一挥手制止了丫鬟们的动作,冷哼了一声:“不知你犯了什么错?那我就让你死的明白,听说大婚事宜是你一手操办的?”
“正是奴婢。”
江澧沅露出得意的表情:“世人皆知我命里缺水,喜水忌火,家中才取了带水的名字。我这命格,要远离红色的东西。可你却在我的婚房里面放了数盆火红的火鹤花,院子里面摆满了红艳的爆仗竹,你居心叵测!”
穗岁被气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谁家大婚不用红色?这院子里的红花红绸子本就是为了大婚喜庆,象征着吉祥如意才摆的,总不能全都换成白花白绸子吧?
宗室就培养出来这么个玩意儿?
但凡是她说她狐媚,说她勾引主子,说她在她的婚礼上故意引起骚乱实为大不敬,她都不会如此无语。现成的错误摆在那,她都揪不住,偏偏想了个这。
穗岁露出惊讶的表情,诚恳地建议道:“世子妃若是如此在意,怎么还穿着这大红喜袍,应该快快脱下才是。”
“至于那些火红的象征着吉祥的花,奴婢这就让人全部都换成白色的菊花。”
“哦,对了,还有婚房的红烛喜被、桌椅板凳、床帐纱帘、蜀红色的瓷器......奴婢也都让人换成白色的,奴婢才疏学浅,我记得似乎是白色属水,这样便和世子妃的命格相配了。”
“世子妃,您说对吧?”
江澧沅被呛的说不出话来,气的浑身发抖,都说这贱婢卑微的很,怎么嘴巴这么厉害?!江澧沅扬起戴着长长尖利护甲的手,朝着穗岁的脸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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