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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闻淮一愣:“……她不是你杀的?”
此时的祁宴好像什么话都听不到一样,他只是低头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状如疯魔。
刚醒的他还很虚弱,再加上刚刚咬破了手腕流了好些血,他在嘶吼半个时辰后,终于还是力竭昏了过去。
靳骁上前抱住了他仰下的身体,面色极其沉重。
“到底怎么回事?”
可没有人能回答他。
…………
祁宴又昏迷了一天一夜。在这期间,沈霖和商止聿翻遍了各种古籍,都没有找到祁宴这种情况的缘由,也无从解决。沈霖只能给祁宴喂了些镇静的汤药。
而祁闻淮一面为祁宴的情况心焦,一面又对祁宴说的话上了心。
祁宴并非做事不敢当的人,反倒是一个喜欢逞强倔犟的性子。或许他母后真的不是祁宴杀害的,只是从前祁宴倔强,硬是承认了下来。
他开始让人去着手调查这件事,可这件事饶是祁宴,也调查了数月之久才锁定到李、阮二氏,虽然这也跟彼时祁宴缠绵病榻,没有精力,手下的情报网也松弛了有关,但至少也不是祁闻淮在几日内能调查出来的。
他只是命人去调查了,大部分的时间,还是留在地宫守着祁宴。
可等祁宴再次醒来时,众人发现,祁宴又换了一副模样。
他不再疯魔似的叫喊,也不再伤害自己,可他的心智却像是变成了小孩子,也几乎没有记忆。
他甚至不像是幼时的祁宴,因为幼时的祁宴戒备得像一只狼崽子,几乎不和人交流,只会以最大地警惕去待人。
可这个醒来的祁宴,却像是个天真的孩子,他醒来时看到将他团团围住的众人,眨了眨眼,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们是谁?我娘亲呢?”
所有人都一愣。
祁宴的娘亲,他们中没人不知道,可宸妃早在祁宴五岁时就已经凄惨死去了。
裴翊神色复杂,他轻声问:“祁宴,你今年几岁?”
“七岁。”祁宴肯定地说。
可七岁的祁宴早该知道宸妃已经死了。
顿时,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颇让人发冷的事实:
此时的祁宴,是活在一段不存在的记忆里。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38)
所有人面色凝重,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顾不上说什么了。
裴翊在短暂的沉默后,面带笑容地低头倾身对祁宴说:“你娘亲有事情要办,要离开几天,她走之前让我们照顾好你。”
“哦……”祁宴似懂非懂地点头,看起来有些为见不到娘亲感到失望,“那你们是谁?”
“我们是你娘的朋友。”裴翊说。
“为什么我以前没见过你们?还有,我不叫祁宴呀,你们为什么要叫我祁宴?”这个名字对于如今的七岁孩童来说甚至有些绕口,他皱着眉念了两遍,
“你不叫祁宴吗?”裴翊眉眼间又不自然了几分,但他还是保持着尽量轻快的语调,“那你叫什么?”
“我叫林宴啊,你们真的好奇怪,明明说是我娘的朋友,连我爹和我姓什么都不知道。”祁宴的表情变得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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