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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延冷笑,你自然不后悔,伤到的又不只有你一人,她看向薄唇紧抿的慕意清,半嘲讽道:“倒是忘了这里有个好例子。”
徐延双手环于胸前,神色严肃道:“你们景老师当年也是国外留学,留到一半跑来拍戏、参加选秀,你问问过来人有什么经验。”
傅星凡擦擦眼泪,擤了鼻涕,慢慢抬头,看恩人似的望向景初。
“听从自己的内心,想做就放手做。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值得的。”景初说。
正是因为年轻,常常被别人忽视自己的想法,景初自小就讨厌这种极端的教育方式。
鼓励傅星凡的话语,落在慕意清的耳里又是另外一层含义,想做就放手做,她何时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被迫入局,情难自已地陷入万丈深渊。
慕意清垂眸,乌睫轻颤,低声道:“我去趟卫生间。”
前脚没走几分钟,景初三步并两步跟了上去。
唐曈曈和ayli察觉气氛不对劲,立马借口提前撤退,几个人顶着风,花了几分钟才把醉成烂泥的夏消寒塞进车内。
送走几人后,见傅星凡情绪稍微稳定些,徐延问她:“有什么理由非要参加选秀?”
傅老师算是她的恩师,那时半工半读在学校超市兼职,时间安排很紧迫,傅老师经常用私人时间帮她补训。
就算她不是老师的女儿,身为导师她也应当让刚成年的小丫头迷途知返。
餐桌上的烛光闪闪,傅星凡喝了些酒,脸颊微红,忽然侧身双手抵着沙发将徐延圈了起来,目光灼热地看她:“因为你啊!”
……
洗手间内。
慕意清用凉水洗了把脸,回想景初所说的话,听从自己的内心,想做就放手做。
景初的出道史,人尽皆知,国外名牌大学中途肄业跑来拍戏,参加选秀,没有人知道原因。
她不会自恋地认为景初是因为她,时隔两年再次碰面景初,她已经全然不记得自己了,所以回国入圈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景初是为了什么?
问还是不问?
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问?
她有资格去问吗?
无数个问题像山体滑坡的巨石一样落下,慕意清被压得喘不上气。
咚咚咚——
门外的景初等了一个世纪那般长久,忍不住敲了敲门,不停歇的水流声终于止住。
“你没事吧?”门被打开了,她问。
慕意清的脸色苍白,发丝上带着水珠。
“没事。”她避开景初想走开些,景初拉了一下她的手腕,迫使她停留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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