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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昭罕严肃点头,交待岩吞:“吴老爷子这话说得好,明天你去请人写了挂起来,我们开商号也该学着。”
“岩吞一直佩服吴老爷子,改日定会登门向他多多请教。”岩吞合掌行礼,又问,“那其他人选能否也请吴少爷参谋下?”
吴崇礼晓得岩吞不太认识汉字,反正今天没事,于是很干脆地应了。岩吞也不客气,把保贴都搬来,请他参详。
帖子上写的自然都是好话,在杂货铺当过小二,写到纸上就成了商号掌柜,吴崇礼先还好笑,读着读着忽然警醒,这些写保贴的不惜粉饰拔高,就为着把人推出来,自己刚才却做了什么?
埋汰自家人,竭力暴露亲哥哥的弱处,到底搞哪样?
他是藏不住心事的,心里起了厌恶,面上就皱起眉头,把帖子“啪”一摔,也不说话,径直上楼去了。
岩吞缩缩脖子,轻声问:“头人,吴少爷他?”
刀昭罕转着翡翠扳指,慢慢地,嘴角扯出抹笑,“吴家那边,你想法子回绝了罢。”
“怎、怎么回?”
刀昭罕却不理,起身往楼上走。
吴崇礼正蜷在沙发上生闷气,听到刀昭罕上来,只把头埋得更深。
“崇礼,崇礼!”刀昭罕连声叫着,把他揽怀里揉搓。
吴崇礼最吃不得这种待遇,身子先软了,嘴上还硬撑:“干什么?”
刀昭罕却不再说话,手上动作越发灵活。
吴崇礼渐渐喘不顺气,呻吟着舒展开身体。
“大、大白天的……”
“我们且去房里。”刀昭罕轻笑,抱起他进卧室。
辞旧迎新
对于如何回绝吴家,岩吞先还苦闷,后来好回复了。因为刀大头人思谋来思谋去,决定不开商号,就只做运输公司,运输公司用不着多的账房管事,摆夷人够用了。
那些谋着要靠摆夷人发财的吴家人失望了,便把怨气发到吴家公子身上,推测着摆夷人其实只把这个不要脸的当玩物,那么大个运输公司,不放一丝一毫给他染手。又有人说这吴家公子守着金矿,且要回小白楼要零花钱呢,倒贴上门任人玩弄,不晓得能贴多久。
这些非议被吴淑珊零零碎碎听着些,气得哭。带着玉蒽跑刀氏寓所监视了一天,却见侍从、机工或武士都对吴崇礼恭敬有加,刀头人也有说有笑,吃饭时还给吴公子布菜的,哪里像是对待玩物?
吴杨女士晓得了,揽着姑娘叹气:“你阿礼哥欢喜的与常人不同,他过的日子,常人也没法揣度。然则阿礼和头人是拜过堂成过亲的,摆夷人亦以贵族礼节待他,至于旁的人要说嘴且让他们说去,我们只认他过得舒心不舒心。”
吴杨女士感觉儿子与刀昭罕相处应该是舒心的,吴淑珊和玉蒽认定刀氏寓所的吴崇礼眉眼总带笑意,定是舒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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