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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别跑!”
向也回首觑了一眼黑脸康力,问陶燕坤:“要跑了,你可以么,会不会摔倒?”
陶燕坤低骂一句,下意识攥紧向也,“啰嗦什么,跑啊!”
向也另一手从裤兜掏出一个黄色塑料袋套着的圆筒。
来的时候特意分装了,复制本套黄色塑料袋,原件透明防水袋。
向也如扔手|雷,把圆筒砸向康力门面,邪笑:“人我带走,东西还给你们!”
语毕,握紧陶燕坤的手发足狂奔。
康力反射性接住那可黄色手|雷,甚至停下看了一眼,为向也争取回刚才的一两秒时间。
向也和陶燕坤已经奔出酒店大门。
夜风习习,清凉扑在脸上。
风吹起他们的头发,光洁额头露出,整个人比往日更有生气。
她的银灰色长外套飞在风里,猎猎有声,那是巾帼英豪的披风。
陶燕坤已经很久很久没尝试过奔跑的感觉,她在黑暗世界里踽踽蹒跚,每一步都是摸索,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而如今迎风奔跑的感觉,像搁浅的鲸鱼回到海里。
自由,畅快,且安然。
她不怕跌倒,向也会紧紧握着她;她也不怕迷路,她中意的男孩会给她导向。
北极光才属于黑夜,而她依旧属于这花花世界。
与一般人的没什么不同,又比一般人的跌宕起伏与精彩。
陶燕坤在吹得通体畅快的春风里,大笑出来。
向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仍抽空问:“你笑什么?”
陶燕坤:“开心啊。”
“被人追杀你还开心。”
奔跑时说话得喊着来,听上去更比寻常多几分亢奋。
“我问你,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向也顺着想了想,“被抓回去。”
“那不就是,顶多再逃一次。”
向也吼,“不行,第二次我要干掉明辉。”
陶燕坤豁达地笑,“行啊,我看好你。”
向也偷看一眼她明媚的笑靥,像感染似的,也如她一般笑起来。
两人的笑声有点没头没脑。
至少曾有良这么认为。
他回头看一眼,这对逃难鸳鸯还在手牵手,适时提醒,尖叫:“我们车就在前面了。”
陶燕坤吼回去,“还开什么车,明辉肯定把闸口拦下,插翅难逃,他往路中央一站,难道你还敢学成龙冲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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