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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订的?”向也把盒子放到她手边说。
“可能吗?”
“谁知道。”
她没去碰盒子,依旧在自己早餐上忙活。
向也说:“不打开看看?”
陶燕坤理所当然道:“红玫瑰,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看。”吴妈大胆地掀开盖子,哟一声,“果然是,坤姐你真神。”
“我闻到了。”陶燕坤优雅地咽下一口,“老早听人说盲人的其他感觉会很灵敏,我算是感受到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家里进贼那晚我也闻到对方身上有股很淡的檀香味,也不知道哪个人品味那么奇特,用这种类型的香水。出来干事还用香水,更是无药可救的傻蛋。”
向也:“……”
他又从刘海缝隙里窥她,端起自己那杯豆浆眼神闪躲,掩饰地喝了一口。提起那事,她态度好似不那么嫌恶,但总归不会是高兴的。
岂知吴妈补了一刀,“不过傻蛋不是还成功溜掉了吗,说明也还是有点底子的。”
“这房子外人大概以为还是我家老头住吧,敢到老虎头上拔毛的想也不会是小角色,算他有点胆色。我家老头知道这事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想找他老伙计们把这小兔崽子揪出来,他还当自己还是当年铜锣湾陈浩南啊——”陶燕坤生硬地停住,“算了,不提了。”
向也咀嚼吞咽动作进入慢镜头,一直盯着她,不知她是试探还是无心为之。如果是前者,那陶燕坤也是个角色,敢把一条狼崽养在身边。
他当然知道这房主以前是个什么角色,这也是他同意跟曾有良接这单的原因,只是想不到陶燕坤会是他女儿。
不过也对,陶燕坤这脾气、这气场,大概是遗传的。
“吴妈,”陶燕坤岔开话题,“这花你要喜欢就拿去你房间吧,当我是借花献佛了。”
“哎,那谢谢坤姐了。”吴妈打开盒盖,里面的确红玫瑰,躲躲含苞待放,花瓶里放上一日定然娇艳欲滴。
向也不由扑哧一笑,说:“前男友送的吧?”
陶燕坤:“……”
吴妈一副见鬼的表情,瘪嘴欲笑,把盒盖重新盖回去。
“坤姐,那这我肯定是不能收的了。”
“干什么,有毒吗?”
向也一本正经,“有毒。”
“……”
陶燕坤脸有愠色,沉思中一般不知不觉把唇周奶渍舔掉,此举无意,落在向也眼里却成了故意魅惑,并且可耻的是,她成功了,向也别开眼,又心有不舍回眼一看,更沉迷了。
“好吧,那吴妈,你帮我把花摆到我房间显眼的地方,最好是我醒来就能闻到花香,闻着花香入睡。”
陶燕坤把杯碗叠好,扶着桌沿回身上楼,踏上楼梯前还不忘了回头说:“对了,向也,一会我要去工作室,约了前男友谈事呢,你准备一下出发。”
转身过去,嘴角牵起一抹揶揄的笑,留那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小兔崽子在原地,和吴妈面面相觑。
“……这算什么事啊。”
吴妈幸灾乐祸把最后一口包子送进嘴里,“你摊上事了,坤姐生气了。哈哈哈哈。”笑声一连串,像要一直笑到打嗝。
向也丧气地说:“吴妈,你真要摆到她房间?”
吴妈点头,“你刚不是听她说了吗?”
“他俩咋分手的?”
吴妈又咯咯笑,“那你得问坤姐,你跟坤姐不聊得挺熟的么,这谁送的花你都能猜到。”
去工作室路上。
等红绿灯,向也胳膊肘支在窗沿,食指百无聊赖反复描绘下唇形状。
他没话找话,“你喜欢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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