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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李星波和灵婵,认识向也但又没有他消息的人都来了。
李星波没接电话。
灵婵是今早见过,她想加入“搜救队”——当然是她自己起的名,她敏感地猜测向也是不见了——结果被陶燕坤赶去乖乖上课。
“你一个小孩子瞎掺和什么。”陶燕坤说,“向也不是让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么,才小学就整天逃课。”
灵婵撅嘴,“可是阿也哥哥失踪前最后见的是我,说明我很有价值啊。”
昨晚向也如以往来看她,给她点零花钱,没说什么就走了。
“你的价值就是乖乖上课,别给向也添乱。”
起了个大清早却毫无线索,陶燕坤厌烦小孩子那一面不禁开始张牙舞爪。
灵婵畏惧地缩起下巴,眼神往吴妈那求助。
吴妈不能明着胳膊肘外拐,再说也觉得小孩子不该多管闲事,哄着灵婵上了校车,然后和陶燕坤曾有良一起离开福利院。
这事陶燕坤牵的头,昨晚斟酌了一晚,决定还是先把向也以前的事按下不提,探出他们手里的信息。
空手套白狼的无耻,倒跟向也如出一辙。陶燕坤讪讪瘪了瘪嘴。
“大伙都是向也的朋友,我也不多说废话。”陶燕坤开始说,“一个理智清醒成年人说离家出走就一去不回,心里肯定是真有事了。离开前他留了一张纸条,吴妈——”
吴妈听命地把那张扎了盲文的纸放在茶几上,蒋天瑜和妙悔凑了上去,曾有良只稍微瞅一眼,便知与吴妈昨晚说的一致。
盲文底下还有一行汉字,是吴妈按陶燕坤翻译的写上去,字迹歪歪扭扭,远谈不上好看,看得出不常写字。
妙悔不由自主轻声念了一遍。
“下面一行是翻译,我让吴妈写的。”陶燕坤接着说,“我怀疑向也是找让他妈妈失踪的人算账去了。”
蒋天瑜和妙悔来之前,曾有良将自己所知道的部分巨细靡遗告诉了陶燕坤,只是谈及和向也干的好事时遮遮掩掩。
那时候陶燕坤一句话呛住了他,她说,我都“引狼入室”表诚意了,你还是不肯给我透底么。
曾有良在那一刹那,忽然明白了向也为什么碰上这个女人就想金盆洗手。
这世上怕是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如此淡然坦率地接纳向也年少轻狂的污点。她的接纳是正面而热烈的,不是虚与委蛇的试探或陷阱,就像一个海纳百川的拥抱,朝你张开双臂。
曾有良甚至说有点羡慕。
“所以,天瑜,我找你来是想知道你当初受人委托告诉他的事,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是和他妈妈有关的吧。”
陶燕坤记起那天下午向也弄湿了她的衣领,脖子忽然感到丝丝凉意。
蒋天瑜轻轻嗯了一声。
陶燕坤往下,“还有大师——”
“妙悔。”中年男声打断。
“哦,妙悔大师——”
妙悔:“……”
“听说您是向也的爸爸,应该也知道他妈妈的事。大家把线索都都出来,合在一起没准能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妙悔踟蹰问出口:“你说的向也,就是小光吧。”
“……对,李春光。”
陶燕坤原来觉得向也一心一意对她,如今才察觉他的狡猾,包括她在内,所有人拿的都是一块拼图碎片,只有大家的拼一块,才能拼出一个完整的向也。
稍显安慰的是,她那块碎片比别人的大一些,也许还是最大的。
“李春光?”是曾有良那条声音,“哈哈哈,阿也以前叫李春光?这名字那么土,难怪他要改名,听起来太像李狗蛋了。”
妙悔和陶燕坤神情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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