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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冬在她旁边解衣领扣子,随着她的话,动作变得越发不情愿。
谢北河的脸色也很精彩,楚来走到他身旁压低声音:“原本0点有个拍卖会,我账户上没钱,你们想必也不会给我拨经费。照我的安排走,他们现在只会想让乌冬牵制住我,顾不上赚什么拍卖的钱。”
演这么一通是为了省钱?
谢北河瞪视楚来,楚来却神情坦然。
她隐瞒了自己的私心,毕竟有些事只有第二次上船的她才能“未卜先知”。
当然不只是为了省钱,更重要的是看住乌冬,让他没有得知午夜死讯的机会。
如果不是不方便,她恨不得把所有督察署的人都叫到套房里,大家一起开着灯熬通宵打牌,哪里有动静都能及时发现——说不定她打牌还能赢一笔小钱呢。
谢北河尚在评估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楚来已经动手了,她习惯快速行动,把别人拽进自己的节奏里来。
她抬手佯装去碰谢北河的脸,指尖快要落在他嘴角的痣时,又及时收住手:“你需要被扇一巴掌,但我觉得你这张脸落下伤痕会有点破坏美感。”
楚来的语气公事公办,听不出调戏的意味,但谢北河总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扇巴掌有点公报私仇了吧?”
已经开始讨价还价,这不就上钩了?
楚来顺着他的话点头:“那就不扇了,你自己来,打完架是什么状态就怎么演,等会儿我拉着乌冬跑出去,你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追。”
楚来说完站着没动,眼睛往谢北河衬衫领口瞟,一副光明正大等着看他解扣子的模样。
谢北河没动,却见她对自己挑眉,笑得很戏谑:“不知道怎么做?拿出你抓犯人时的劲头,刚刚怎么扭我胳膊的,万一我要回头打你,你怎么制止?还要我教你怎么演打架?”
“……”谢北河已经可以肯定了,她就是在借机报复。
几分钟后,化妆室的门被砰地撞开。
走廊上早已有人暗中蹲伏,却因为眼前的一幕而惊讶地驻足。
乌冬拉着午夜的手,两人走得飞快,午夜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却不时侧头看向乌冬。
乌冬脸色很差,走到半途抬手理了理衣摆。
蹲伏者眼尖,意识到他刚刚经历过一场打斗。
随后追出来的是埃托勒,蹲伏者知道他刚从舞台上摔下来,身上带着伤,此时看去伤更严重了。
走廊里还有别人,埃托勒走得很慢,这样才能维持姿态的从容,然而蹲伏者察觉到他的眼神前所未有地凌厉,为了演出而打理好的头发也乱糟糟地翘起一片。
乌冬走到长廊尽头时才回头,两个人隔着这条走廊遥遥对视,谁的表情都不好看。
蹲伏者退入黑暗中,他戴着的耳机和乌冬同频,此时重新连接上了信号,能够监听到乌冬在说什么。
“我带你去套房,那里最安全,也没有人能碰你。”这是乌冬在说话。
蹲伏者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满意地切换了频道,向管家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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