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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事?!”季延大惊。季非然挑眉,正欲回答,温野抢在了她前头:“莫非——你希望我们有事?”气氛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迟钝如宣天磊,一双铜铃大眼都在温野二人和季延身上来回扫着。季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死掉的徒弟,清醒的两人,这就是一场请君入瓮局!可即便知道,也晚了。他难不成要对这些掌门说:“我给他们下了药,他们不仅逃了,还成功反咬我一口?”季延郁卒。这个亏不仅他得吞,想要全身而退,还得让季非然和温野闭嘴。身子一震,季延想起因为温野阻挠,没能被灵虎杀死的弟子。那弟子恍惚过后,茫然的抬起头,和季延的目光在空中撞到了一起。季延眼中的凛然杀意让他回想起刚刚差点命丧虎口的回忆。不行,他要自救!少年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精准的找到了能救他之人。他猛地揪住温野的衣袍,噗通一声跪下:“温道人,我师父想杀我灭口!今晚的一切都是他指使的!”季延一声爆喝:“你闭嘴!”他说着竟顾不得操控灵兽,自己就扑了上来。半空中好似有堵无形的墙,季延用多大力撞上去,就被多大力的弹了回去。落到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戚盈盈和季非语哭着围了过去,季延失去了意识,歪倒在戚盈盈怀中。季非语抹泪:“姐姐,你就这样狠心吗?就算温野是你的师父,你也不能让他这样伤害父亲啊!”季非然哂笑一声,懒得回答,转而看向那弟子道:“季延已经阻止不了你了,你说吧。”那弟子如梦方醒,侧过身面向众人:“我是被逼的!是掌门让我和师兄给大小姐和温道人下药……”“师兄假装醉酒,借机撞倒了大小姐的菜,我趁机将下了药的菜和酒都换给了大小姐,至于温道人……他的酒端上去时就是被掉过包的。”“我和师兄寻到此处,师兄说他留下看着,让我去将各位掌门叫来,然后——当场撞破温道人和大小姐的好事!”众人一悚,若是真有此事,季延当得起心狠手辣四字。宣天磊亦是怒不可遏:“你们居然在老子辛辛苦苦酿的酒里下药!”那弟子被吼得的缩了缩,讷讷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你赔我酒!”季非然干咳两声,将话题拉了回来:“可有凭证?”“你们可以去查剩下的食物!”戚盈盈期期艾艾道:“席间吃过的东西哪里还能剩下,还不是任尔信口胡诌?”“那个……”几乎是戚盈盈话音刚落,宣天磊羞赧的挠了挠头:“菜和酒都没扔……”见各位掌门的神色越来越慌张,宣天磊浓眉一竖:“想什么呢你们?!给你们吃的都是新鲜的!”“都是季延出的钱,老子可没脸克扣。”众人:……怎么你自己掏钱就能克扣了?“不过这剩下的扔了太浪费,恰好我在后山养了几只小宠,就拿去喂它们了。”“那酒呢?”“那可是灵酒!当然也喂灵宠了……”季非然再次对玄天剑派的贫穷有了全新的认识。房中有片刻的沉默,不知是不是身为剑修的心有戚戚焉。“你们要去查看吗?”还是那弟子的小心试探唤回了众人的神志。“东西还在,晚些时候查也行。不过即便那酒有毒,也不能证明就是季宗主指使你们做的吧?”有人说道。季延白日里对季非然的态度,确实让众人心生疑窦。若只给季非然下药,他们就信了。可那弟子居然说,季延指使着也给温野下药了。这可是温野!谁脑子不好才会主动找他麻烦啊?那弟子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了地上躺着的尸体:“师兄身上有证据。”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温野已经将尸体勾到了眼前。那弟子当着众人的面,从尸体怀中掏出一张储音符来。戚盈盈的声音从储音符里传了出来,一改温柔娇嗔:“要换的饭菜已经备好了。”“仔细着点。”“回去重重有赏。”戚盈盈疯狂摇着头,满头青丝散落一地。“最毒妇人心呐!”有个掌门感慨道。季非然撩了撩眼皮:“男女无不同,皆是有好有坏,毒的是人心,而不是妇人心。”她看向戚盈盈:“是季延的主意吧?”戚盈盈所为,恰是所有剑修最为不齿的,往日里最博人同情的泪,现下也不好使了,反而愈发招人烦。戚盈盈在思索该如何是好。这事自然是季延授意,她才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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