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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付之予把人扶到沙发边坐下:“你膝盖疼是在从骨头里抽钙。”
“我草……”楼远立刻抱住自己的腿。
付之予觉得他喝醉酒后很好笑,比平时那副拽里拽气的样子多了几分可爱。
他趁着楼远不注意,顺手摸摸他的脑袋:“明天给你买点牛奶喝。”
“明天?”楼远被触发了关键词,“嘶”一声,“明天好像有什么事,我想想。”
付之予站在一边等他想。
“想起来了!”楼远打了个响指,“明天你要去相亲。”
“相亲”两个字震碎了付之予的心门,他有些控制不住表情,只觉得整件事都透露着诡异:“什么相亲,我不相亲,哪来的相亲,我……你听谁说的?”
“早上你弟打电话说的啊,明天你去相亲,让你别忘了。”楼远对他笑了一下。
偏差
楼远这次不嫌被子冷也不嫌被子沉,抱着团成一团倒头就睡。
付之予站在阳台上,齿间咬着一根烟,手机里是占线声音,付之然那个孙子不接他电话。
他想不通相亲这件事的逻辑关系到底在哪里,他一没有急需继承人的家族企业,二没有具备商业价值的联姻需求,他今年二十一岁在念本科大三,到底有什么急着结婚的必要?
最关键的是他压根不喜欢姑娘,结个屁婚?
他左思右想,只能想出是付之然希望通过舔到具备以上二要素的优质女性,从而半只脚跨入他梦寐以求的豪门。
不过如果真能给他舔到这种女生,他大概率是要入赘的。
付之予咬着烟头没有点,吹了十几分钟夜风后才拨通第二次电话。
这回付之然终于接通了。
“哥?”付之然的声音愣了一下,“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付之予打断他:“相亲我不去,你私自安排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他说完就要挂电话,却听到付之然急急问道:“哥你昨天晚上和楼远在一起?”
付之予悬在手机上方的手指停了一下,他转过身,背靠着阳台栏杆,把远处万千灯火全部挡在身后。
“……是叫楼远吧,那看来我没看错。”付之然很短促地笑了一下。
付之予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低头点燃了唇边的烟。
“咔哒”一声透过电话传到付之然耳中,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哥,你又在抽烟,我跟你说过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他喋喋不休说了会儿,半晌才意识到对面安静得落针可闻,付之予从头至尾,只在电话刚刚接通时和他说了一句话。
“哥?”他唤了一声。
付之予没理他,把烟灰弹到阳台的烟灰缸里,目光沉沉穿过玻璃,看到团在床上的身影。
楼远低着头,脊背线条被宽大的t恤遮住,只在两处突出的肩胛骨之间落下一个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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