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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缺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张了张干燥的唇,蹲下去连着喊了两声:“丘峦?丘峦?”见他没有半点儿回应,列缺随即把人抱起来,往左右张望了两眼,打了辆车赶往附近的医院。一路上丘峦都处于昏迷之中,直到送进了急救室,列缺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掏出手机给赵希阳打了通电话。对面响了两三遍都没人接,于是他又改成了发消息。列缺:忙完了来趟医院,蒲城西路这边。列缺:先别跟大蓬他们几个说,就你一个人来。点完发送之后,列缺打开列表的红点一看,是季朗发给他的几条消息,说他今晚有事来不了,改天有空再约。他盯着那句话看了会儿,扭头扫了眼急救室的方向,回了个好字后转而去看丘峦的手机。屏幕已经彻底摔碎了,列缺本想从里面翻出丘峦家人的号码,结果发现根本开不了机。如果他没有留下来帮丘峦找抑制剂,会不会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如果他没有标记丘峦,会不会丘峦就不会出车祸?回忆着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他不由地按了按眉心。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就算重来一次,他觉得自己还是会做出最初的选择。等到丘峦从急救室里出来时,列缺正靠在椅背上打瞌睡。“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听见这句问话,列缺瞬间清醒过来,站直了身看向面前的医生。“我是……”他的舌头打了个结,急忙改口:“我不是家属,我是他的同学,我们一个大学的。”“哦。那你是他的alpha吧?”“我……”列缺想起他今天才标记了丘峦,点了点头承认:“是。”医生没再继续询问他们之间的关系,接着说:“他的头部和左腿小腿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需要尽快办理入院,短时间内不能下床走动。”“那他什么时候才会醒?”“你送来的很及时,他伤得也不是特别严重,大概二十四小时内就能完全苏醒。”医生看了他一眼:“但他是oga,又是004“哈?”列缺没想到丘峦会这么问,被他说的话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跟他玩失忆?还是故意演他,想趁机讹上他?又不是在拍电视剧,列缺不相信一个人会这么容易失忆,他更倾向于丘峦是在跟他演戏。不就是演戏吗,他也会。列缺假装皱了皱眉,凑过去问:“你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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