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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羊肉也不知道在冰柜里放了多少天,撒上一堆辛香料,油腻腻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黑色t恤青年跟前的水洒了,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探过身子,抽出纸巾帮他把桌子上的水擦干净。远远看去,姿势亲密。
咔嚓!
又是一颗花生米。
-
宋时眠往后仰着身体,自觉地离林季同远一点,脸上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不好意思啊学长,我没想到水在这个位置,要不我自己来吧?”
林季同拿着纸巾的手顿了下,有些无奈,“不过几l年不见,小眠当真要和我这么生疏?”
他道,“你之前什么事不是我帮你的?就连你大三去野营那会,突发暴雨,要不是我,你……”
说到这里,他止住了话头,往宋时眠那边看了眼,“学长也不是想旧事重提,只是你这样的态度,看得我很难过。我知道,你肯定是在埋怨我在国外不理你,可我是真的忙,所以才冷落了你,学长跟你道歉好不好?”
宋时眠不说话了。
缓了几l秒,他才别开脸若无其事地笑道,“学长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我怎么可能会和你生疏。只是你也知道,我现在也算有夫之夫的人,我丈夫心眼小,要是被他看见,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
想着男人别扭了一下午的情绪,宋时眠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林季同擦桌子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原地。
他看着宋时眠说起自己新婚丈夫时那股愉悦的劲,如同吞了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咽不下,也吐不出来,如鲠在喉。
他把纸巾丢垃圾桶里,坐回原地,“你这么喜欢他,那他应该是个很优秀的人吧?”
“还好吧。”宋时眠道,“大家都是普通人,开心最重要,不一定要优秀。”
他脸上开心的神情不似作假,所以林季同清楚的明白,宋时眠的确很满意这份婚姻,甚至还感到幸福。
可林季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甚至连违心的祝贺都说不出口。
如果不是他出国,如果不是他那段时间冷落了宋时眠,不然怎么会……
接下来的后半段林季同食不知味,就连宋时眠付好钱准备走的时候他还呆站在原地没反应。
宋时眠有些无奈地拍了
()他的肩膀一下,“学长,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林季同看了宋时眠一眼,抿了抿唇,“没什么,可能是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脑子有点迷糊。”
两人肩并着肩朝外面走去。
才走没几l步,林季同便看见他们前方的墙边倚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量修长,姿势懒散随意,半阖着眼,在光影下的半边侧脸轮廓优越。
在他看过去的瞬间,男人也抬眸朝他望了过来。
那双眼睛狭长,眼尾微微上挑,明明是双含情的眼,可眼皮褶皱略深,瞳仁又黑,眼睫长且直,扫过来时,含情没有,只剩刺骨的冷。
这冷在移向他身边的青年时又变成了绕骨的柔,眼尾泻出笑意,倒真的双眸含情了。
宋时眠也像是有所感觉,停了下来,把头转向男人的方向。
在林季同愣怔的时候,男人抬脚走了过来。
“眠眠。”
他听见他这么喊宋时眠。
宋时眠伸手,自然地握住男人递过来的双手,把导盲杖收起来,乖乖地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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