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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楠说:“可那天是庄凡心生日啊。”
顾拙言一下子定住,打铃了,因为太震惊都没动弹,圣诞节那天是庄凡心的生日?之前提到,庄凡心为什么不告诉他?
前排的体委回过头说,庄凡心每年生日大家都起哄,让他上去唱《铃儿响叮当》,否则就不给他唱生日快乐歌。
顾拙言回到座位上,整节课差点憋出毛病,作为庄凡心的男朋友,他居然是唯一一个不知道对方生日的人。
他在桌下发信息:“晚上几点结束?”
快下课时庄凡心才回:“不确定,怎么啦?”
顾拙言说:“我等你。”
庄凡心挺直白:“不补课,别等!”
用学习已经拴不住对方的心了,顾拙言叹口气,放学后回家洗个澡,牵着德牧在巷子里来回地遛弯儿。
足足等了两个半小时,手机响过一次,是庄凡心在群里提醒大家下载听力材料。将近凌晨,庄凡心骑着单车拐进来,车把上挂着一杯奥利奥麦旋风。
德牧汪汪大叫。
“邦德!”庄凡心到门口下车,在橙黄的灯光里扑过去,没抱人,抢过牵引绳拽着狗打闹,围着顾拙言来回绕圈。
顾拙言按捺失败,猛地捉住庄凡心:“你别管它了,先看看我!”
庄凡心张手抱住顾拙言,埋着脸蹭蹭,流露出不必言说的疲惫。顾拙言搂住他拖到树荫里,暗了,低头就啃他的鬓角和耳后。
左耳被磨得热烫,庄凡心咬着唇不出声,两手死死地揪着顾拙言的上衣,许久那薄唇放过他,却贴着他耳朵问:“你圣诞节过生日?”
“啊……昂。”庄凡心仰起脸,“你知道了?”
顾拙言说:“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我,咱们是什么点头之交吗?”
庄凡心怕对方生气,窜起来啵儿了一口:“你那次说从小圣诞节就不开心,我就没告诉你。”
“你这傻子。”顾拙言说,“我因为父母的原因一直不喜欢过圣诞节,但以后因为你,我就喜欢过了。”
庄凡心凝视顾拙言的眼睛,怕对方勉强,然而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楚,顾拙言揉着他的后脑,似是感叹:“合着你还不到十七岁。”
庄凡心说:“那我也跟你早恋。”就这几个字,他口气坚定得仿佛在说海誓山盟。说完陡然犯怂,难为情地扭个头:“右边耳朵,能不能也亲……”
两个人躲在树下拥抱良久,顾拙言几乎亲得庄凡心睡在自己怀里,若非庄显炀出来找,他可能把人肩上一扛就掳走了。
庄凡心已经进门,邦德热情地汪了两声拜拜。
顾拙言一步步走回巷尾,他特纳闷儿,他怎么交到一个这么乖的小男友,因为他一句不喜欢,连自己一年一次的生日都不提。
楼里亮着灯,顾宝言穿着睡裙在餐厅里吃夜宵,看顾拙言进来,她喊道:“哥哥,我和妈妈视频了!”
“视呗。”顾拙言上楼,“给邦德也吃点。”
顾宝言喊:“妈妈说买了圣诞礼物——”
“到时候就寄来了,小点声别吵姥爷睡觉。”顾拙言上去了。
顾宝言撇撇嘴,暗自嘟囔出后半句话:“——妈妈说圣诞节带着礼物来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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