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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曼蕉很不对劲。
接连两天,准时出现在山脚下的采菌子小队竟然没有如期出现。
而原本勉强接受了帮忙的拾月婶叫周纤离近几日不要来了,说是砍的竹子够了,她要忙别的事去。
周纤离用膝盖和手肘同时抵住拾月婶的屋门,和声细语地朝屋内吹风:“别呀拾月婶,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忙的……”
“这个真不用,你歇着吧,这几天辛苦了。”拾月婶整个身子趴在门上,也在暗暗使劲,“要么你去别家看看,兴许他们需要帮手。”
“咣当——”一声,门到底是关上了。
周纤离讪讪地走下坡道,懊恼地四下环顾——
哪里还有什么别家呀?本来搭上话的人家就不多,现在采菌子的不采菌子了,收玉米的也说都收完了。
新一季的播种工作倒是开始了,可这密切关乎下半年收成的重要工作,谁会交给一个毫无农事经验的人呐?
周纤离也有自知之明,自打她偷偷观摩了村民们下田的劳作后,当下就决定,放过自己,放过村民,更重要的是,放过那些渴望发芽结果的种子们。
可是,大家究竟在忙什么呀?
周纤离感到这几日村民们的闭门谢客与之前的气氛很不一样。他们似乎并非有意针对她一人,而是在对所有人说:谢绝入内,面斥不雅。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周纤离走在人迹寥寥的村路上,扫视着一幢幢大门紧闭的房屋,心中止不住地猜疑。
眼前一户人家的窗户半敞着,周纤离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她不由得足尖轻轻一点,碎步如风。下一秒,人便稳稳当当地嵌在了人家窗户下面的花池里。
她刚要放出半只眼睛去偷瞄屋里的情况,耳边就幽幽地拂过一道凉风:“哪里不对劲?”
“啊——”周纤离被这猝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小腿一软,一个趔趄,脑袋直直地撞上了那半敞的窗户。
俞樾也没料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竟引发了这样的后果。
眼看着,窗户外,周纤离吃痛地跌坐在地上;窗户里,闻声而来的村民行将发现她的“偷看”行为。
两相权衡,俞樾只好迅速起身,一边帮忙关窗,一边打趣道:“柏舟叔,今年捉青鸟这么下血本?连飞雪都放出来了?”
村民闻言,目光落到正在窗台上走平衡木的小白猫身上,宠溺一笑,一把捞起全然在状况外的小猫咪,不舍道:“那倒不至于。”
话音落,俞樾刚好将窗户合上。
随即,他立马蹲下身,去察看周纤离的情况。
周纤离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扶着一旁的栀子树站了起来。
“你的职业习惯能不能不要在我身上使用?!”周纤离气呼呼地甩下一句,走回空荡荡的村路。
俞樾背着手,嘴唇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待周纤离走出好几米远,他才耸耸鼻子,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虽然我把你吓到撞头是不对,”俞樾飞快地瞟了周纤离一眼,旋即将目光抛向别处,淡声道,“但你偷听别人墙角,更不对吧?”
“你……”周纤离抬手作势要打他,但伤处忽地一痛,她只得收回手,捂着脑袋,忿忿道,“我哪有偷听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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