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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触动了他哪个点,他说道:“空瓶山?肚里空空,有什么好,再说凤凰本是祥瑞之物,这里还叫什么落凤坡,听着怪瘆得慌的。”
“…”真会聊天,把话痨凌安之整得接不下去了。
快马加鞭绕过了挡风的空瓶山,直接又从顺风变成了侧对风向,凌安之久居塞外,鹅毛似的雪片劈头盖脑的往脸上砸,他早就习惯了,不过小黄鱼儿明显还没有适应,砸得他睁不开眼睛缩着脖子,看起来像个缩头挨打的丧家犬。
凌安之见状,用手给他掸了掸脖子上脸上的雪片,之后把披风张开一直盖住了小黄鱼儿的头顶,按着小黄鱼儿的肩膀,把小黄鱼儿拢紧了完全贴进了自己的怀里。
小黄鱼儿没有心理准备的被贴在了凌安之的胸膛上,从来没和任何人贴这么近过,一时间有点浑身僵硬,不过无风无雪,确实暖和多了。
他这回舒服了,还闭着眼睛找事道:“还是两军阵前的将军呢,我要是刺客,一把小刀你就可以马革裹尸了。”
凌安之不接他的话茬,图舒服把下巴垫在了小黄鱼儿圆圆的脑瓜顶上,惹得小黄鱼儿浑身更僵了,随口说道:“小家伙儿,你脸上这么黑,没想到脖子和手还挺白的。”
“四处乱看什么!”怪不得付商说这个人是不分时间和对象的风流惯了,小黄鱼儿声音里好像还有点怒意,道:“西域的大风太阳都没把你晒黑,小白脸有什么好?”
凌安之闻言笑如朗月入怀:“夸我呐?哈哈哈,总比长的天生励志好吧?”
“…”不想再和这个人说话了。
三更快打完了,终于到了光城城门外,凌安之勒住马缰绳,搂着小黄鱼儿跳下马,可能是将军怀里火力太旺,小黄鱼儿已经睡着了,此刻被带下马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凌安之自怀里取出通关文牒交给小黄鱼儿:“你拿着文书,直接去郭太守府上去求见四殿下,我就不送你进城了,边关紧急,虽然刚打了胜仗,但是也不得不防。”
其实凌安之挺想跟着小黄鱼儿再“三顾茅庐”去看一下那个四殿下,不过想想前两次亲自来都吃了闭门羹,说什么“不好在病榻上相见,容待来日”,怎么别人都能见就差他呢?
他心里不禁恶毒的想:也别说什么容待来日,也许来日还是在病榻上见呢?
小黄鱼儿宝贝似的抱着他的包裹,脸上有了点血色,点点头道:“多谢将军,一路护送辛苦了。”
凌安之手欠的毛病犯了,摸了摸小黄鱼儿的脑袋:“以后多穿点。”
转身翻身上马,摆摆手就要和小黄鱼儿说再见。
“那个,”小黄鱼儿突然在月色映雪中追了上来,立在马下眼睛忽闪忽闪的仰首问道:“我日前听人说,将军手持双戟,两个回合就生擒了回纥猛将拔野古,这是真的吗?”
凌安之在马上俯首仿佛看到了一个小迷弟,他展示出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展露出八颗白牙:“你用心琢磨,以后也能做到。”
“那怎么可能?”小黄鱼儿神色有点不能成为绝世高手的小失落,小声道:“个人先天条件是不同的。”
凌安之调转马头,风大雪大,回去有一段路程是顶风,他早起还要巡营,声音飘在风里传了回来:“心不灭事情才能成,以后有时间我可以教你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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