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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看的更清楚些。”凌霄前两年说眼睛被西域的大雪晃坏了,估计是害了雪盲症,有时候视情况要戴着护目境。
“雪盲症全是迎风流泪,你眼睛亮的都反光,也没看你吃药看大夫,再说戴这么个黑乎乎的东西不是更瞎吗?”
凌安之暗暗下了决心,这回打完了一定抓着凌霄去看看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大部队到来轰隆隆整齐的马蹄声,余情在车内,掀开了车窗上的小窗帘,最快的先头部队到了有几千人,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仅披轻甲,眉目清冽的凌安之,凝神的打量了一番,不由自主的心下狂跳。
三年未见,凌安之变化不大,就是气质更凌厉、好像也更瘦削了些,背后插着双戟,此时已经和凌霄下了马和楚玉丰说话,牵着的战马还是小厮。
凌安之也看到了马车上一位穿着利索箭袖长衫的女子跳下了马车。
只见这女子身材纤高,秀发高高挽起后又像瀑布似的浓密披下,细腰盈盈一握,越发显得身材玲珑有致,说不出的英气妩媚,大眼睛双目点漆,配合着微微上翘的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不由自主的盯着看了几眼,没正事的问楚玉丰道:“怎么?泽亲王在北疆又娶亲了?”
这也不是杜秋心啊。
楚玉丰扶着凌安之单手指着女子哈哈大笑:“你们可是旧相识,你真个认不出来了?仔细看!”
凌霄一脸迷茫,手里拎着护目镜,向凌安之投去了垂询的目光,心道他们将军什么时候又认识了这么个别有风情的美人?
凌安之眼神再好,也实在是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只能握着马鞭面带笑容说道:“这可真是考住我了。”
余情有点喉咙发紧,两只手都捏住了衣角,思念像昆仑山顶的雪崩一样,只要开了口子,就万马崩腾似的往外冲。
真是好久不见。
她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狂跳,强制自己注意力集中起来,嫣然一笑道:“怎么了,凌将军,骑着我送的战马,用着我送的长戟,却不认识送礼的人了吗?”
凌安之和凌霄目光一碰,半晌才恍然大悟起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凌安之想伸手拍拍余情的肩膀,但是手伸了一半又觉得小黄鱼儿不是曾经的半大孩子了,把手又缩了回来。
他看了看余情墨黑的大眼睛才找到了点小黄鱼儿的影子,笑道:“我的天,是小黄鱼儿?你这个翻天覆地的变化,长了这么高?变化惊为天人,实在是不敢认了。”
将路径的选择交给了带路的骑兵,四万五千人连骑兵带步兵拉成竖线缓步通过沼泽。小黄鱼儿也改坐车为骑马,不急不缓的边和凌安之、凌霄聊天,一边往北疆都护府的方向走,虽然三年未见,但都一见如故。
大家聊了聊这几年的改变,凌安之捷报频传,胜仗打的全天下皆知,他的近况容易了解些。余情变化极大,整个人成熟了不少,不过她天性调皮,正在给大家讲她这些年做的荒唐事:
“我前些年一直有在养马,四处跑着做生意的时候,看到骡子高大,结果错把骡子当成种马买回来,我爹太坏了,为了让我吸取教训,自己不说也就算了,还不允许别人告诉我,弄的整个马场半年来一匹小马驹都没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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