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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他们挤在小出租屋里什么也没做,主要原因是付之予的时差还没倒好,第二天还需要早起去公司验收。
公司租在科技园附近的写字楼内的大平层,订购的桌椅今天送货上门,付之予和文承要一起去收货。
楼远跟着去凑热闹,见到了晚一天回来的文承,对方大概在飞机上睡不好觉,此时脸色有点难看,恹恹地打了声招呼,整个人都笼着一层低气压。
付之予倒是精神很不错,站在落地窗前向下俯瞰城市,忙碌繁华的科技园尽收眼底。
他们原先计划在这边做几个隔断单间,看来可以稍作修改。
文承和楼远在盯着安装师傅搬箱子,文承嘀嘀咕咕地讲着付之然的八卦,听得楼远兴致勃勃。
“我俩把大客户截了以后,付之然就盯上我们的公司了。”文承扳着手指念叨,“他总想着走捷径,才没什么真本事,四处碰壁,结果盯上了宋山莱。”
楼远都好久没听到宋山莱这个名字了:“然后呢?”
“没有然后。”文承一摊手,“宋山莱见都没见他,说是忙,没办法,宋山莱都是卡颜局,要么本事大,跟他爸谈,要么得长得不错,不然他根本不见。”
楼远听得只觉好笑。
付之予拿着收据单回来,弯腰核实着搬过来的箱子,随口问道:“你凌晨的飞机,现在就赶过来了,没回随川?”
文承指着自己的黑眼圈:“你说我回没回?”
“没在随川休息一下?”楼远问。
文承一直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糟糕,他怒气冲冲地闭嘴拆箱子。
楼远福至心灵,嘴比脑子快:“哦,覃然在你家住着呢?”
“别提他。”文承的话从牙齿间挤出来。
“他怎么你了?”付之予对文承的怒火视而不见,继续问。
文承看起来正在气头上,那话憋了半天硬是没憋回去,没忍住怒道:“我踏马的凌晨三点落地到家,他居然比我还晚,老子为了赶这趟航班推了两个酒会,他居然在酒吧喝到凌晨四点,他干脆别回来了,鸡都起床了,他回来睡觉了!”
楼远听得一言难尽,但鉴于文承看起来怒火攻心快要晕过去了,还是意思意思安慰道:“他不总是这样的,我了解他,他一般出去喝酒都是借酒浇愁。”
“可给他愁坏了,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怎么回来了,操,这不是老子的房吗!”
“然后你就气成这样走了。”付之予为他的故事做结尾。
文承可算发现这俩人是在看热闹,骂骂咧咧道:“别看我的笑话了,你家都被偷了,刚才小李发短信说付之然去桥西路了,不知道在做什么,你打电话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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