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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走秀圆满结束。离场时,苏冉让家里司机开了一辆商务车过来,专门接她们的。
车外飘着细雨,下一阵停一阵。
开车的这功夫,吴晴顺便和她们聊了几句天。闲谈中,吴晴笑说:“这次你总算清闲下来了,可以专心办画展了吧?到时候别忘了邀请我去,我可是很期待的。”
听到这话,坐在后座的苏冉突然从两个座椅之间探出脑袋,激动道:“什么!画展!我也想去!”
苗烟全然答应。
从初中起,苗烟的绘画天赋就已初露端倪。之后几年到高中毕业,先后拿过校级奖,市级奖,还有省级奖。
当时的老师包括同学都认为苗烟会成为一名画家,只是没想到,她大学报考了服装设计相关的专业。毕业后,成了一名设计师。偶然想起来,高中辅导苗烟的老师也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这个走向。
当然,这几年里,苗烟在闲暇时间也会作一些画,受到过大大小小的赞誉。这次回到青山市,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圆梦举办个人画展。
吴晴还有工作,她最先下车。其后是陆梓雨,她要到健身房去。陆梓雨走远后,苏冉感叹:“感觉她天生就是会火的命呢,真的好自律!”
“不像我,我只想在家躺着。”
接着,车辆驶往去章宅的道路。
一路上,细雨飘摇。苏冉嘀咕说有不好的预感,她话音刚落,雨就大了。苏冉慌张:“我不会真是乌鸦嘴吧!”
车辆到章家独栋之前,果真下起了大雨。苏冉还想找补,企图做法让雨停下,苗烟道:
“没事,等下车子尽量往里面一点停就好了,淋不到多少的。”
苏冉泪眼汪汪看自己的偶像:“你受苦了……”
司机很有人情味的将车子停在距屋檐仅有一步远的距离,苏冉还说要不要让苗烟把车里的伞拿上,苗烟觉得只淋一步的雨也没什么大不了,还伞倒麻烦,遂拒绝了。
她用手挡着额头,跨出一步,进入屋檐下。苏冉在车里和她摆手说再见,苗烟微笑了一下,也和她告别。
佣人闻讯赶来,见是苗烟,赶紧请她进去。苗烟自己还毫无知觉,佣人倒是有点夸张道:“苗小姐的肩膀和裙尾都湿透了……”
苗烟低头,不在意地抖了抖裙摆湿漉的地方,说:“没事。”
只是佣人那一声惊动了坐在客厅里看报的章寻宁,她看过来,打量了几眼,又把佣人叫来,嘱托几句:“去厨房煮一杯热牛奶,把热水器烧上,再拿个大毛巾下来。”
屋内不同于屋外随暴雨降温的气候,一派暖融融。苗烟踢掉了鞋,走进来,坐到章寻宁对面的沙发上。
刚坐下,佣人就将一条白色的大毛巾围了上来。
苗烟知道是章寻宁的叮嘱,她道:“一点雨而已,没什么要紧的。”
章寻宁:“不要轻视。”
另一边佣人有点自责:“刚才那是苏小姐的车吗?远远看着我还以为是苏小姐又来拜访了呢,早知道是苗小姐回来,我就出去接您了。”
“不用这么小题大做,”苗烟冲佣人笑了一下,手撑在下巴上,看章寻宁面前茶几上冒着热气的茶壶,又看她波澜不惊的读报纸。
忽然,苗烟说:“不好奇我出去做什么了吗?要是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她闲的没事,故意卖个关子。
室内只是一片安静,唯有窗外暴雨声,还有厨房里煮牛奶的声音。
“不想知道就算了。”苗烟靠回沙发,把披在身上的那条大毛巾盖到下巴,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光。
章寻宁道:“热水烧好了,就到楼上冲个热水澡,免得着凉。”
坐起身,隔着茶壶升腾的白色热气,苗烟看见章寻宁垂目看报。即便是在与自己说话,也毫无对视的意图。她不满章寻宁的视线里没有自己。
回家那天,还说她进房间不知道关门,习惯养得不好。这么看,没礼貌的人是章寻宁才对吧?
而且……想要体温回升,没有这么简单的吧?
她半站起身,隔着茶几,伸手抽走了章寻宁手中的报纸,这样一来,章寻宁被迫抬头,眼里也是自己的倒影。
苗烟发梢凝着水珠,身上本就不重的淋雨痕迹现在也干了。偶然,她发梢的水珠落下,滴到章寻宁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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