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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组导演是个性情中人,饭局一开便开始死命喝酒,喝着喝酒就大了舌头,抱着仇亦的腰就开始哭着说胡话,让仇亦尴尬地不行。仇亦虽然没心没肺,能捣乱的时候绝对要想方设法给别人添堵,但到底还是有些仅剩的分寸感和良心的。他不好推开b组导演,只得求助性地看向了在一旁看着的柳导。柳导似乎也喝上头了,梗着脖子唏嘘道:“嗨,你就忍忍他吧。何渡这小子有天赋,可惜怀才不遇,只能拍点快餐网剧,天天被带资进组的花瓶辣眼睛,也是个可怜人啊。”仇亦没吭声。“其实他嘴上不说,心里挺羡慕你的吧,”柳导喝得舌头都大了,“你跟段应许结婚了,嘿!那可是段应许啊,是一等一的、的、隔。是二等二的大金主,你本来演技就好,攀上他了,以后肯定飞黄腾达。”“我又没打算用东讯的资源,我可还没改签公司呢,现在我司和东讯还是对家。”仇亦道。柳导打了个酒嗝:“啥,对家?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革命,跟个小姑娘似的搞cp啊。”仇亦:“……”仇亦跟酒店的服务员招了招手,招呼对方给柳导拿了点醒酒的饮料。说实话,仇亦对演戏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之所以进演艺圈,除了觉得自己颜好、不出道实属浪费的原因外,更多的是黄赫说自己想当经纪人,捧红一个天王巨星。黄赫有梦想,何渡导演也有梦想,但他没有。他就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家伙,过得怎么好玩怎么来。和段应许闪婚虽然只是他失忆时的一起意外,但归根结底,仇亦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便也没打算和段应许闪婚闪离,想着再观察对方一段时间。也许对缺失情感的段应许而言,成为一个有着喜怒哀乐的正常人,就是对方的“梦想”。仇亦摇了摇手里的酒杯。他没有梦想,但是可以帮别人实现梦想。反正挺有趣的。暗自下了某个决定的仇亦抬起酒杯,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三秒后。仇亦“呸”地一声把酒全给喷柳导脸上了。“我草,你给我点的什么酒啊,”仇亦被呛得直吐舌头,“妈的,好辣。”柳导阴恻恻地笑了笑:“老子让你下午的时候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说来不了!草,你就算来不了,好歹也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啊!”仇亦没好意思说实话,告诉柳导他其实想来的,只是不小心迷路,只得干笑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记得。”……有些人不在的时候才会想起对方的好,仇亦在心中落泪,要是有黄赫这个能成为他母亲的男人在的话,自己怎么可能迷路啊!同一时刻,在家里帮手下的其他艺人安排通告的黄赫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耽误了大家一下午,就罚你去台上唱首歌赔罪吧。”柳导没好气道。仇亦大方点头:“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脱了身上穿着的风衣,挽起衣袖,便踏上了酒店大厅里摆着的小高台。·因着为了“早安吻”等了仇亦一上午的缘故,段应许堆积了不少工作上的事。他的办公室虽然在东讯娱乐的办公大楼里,但实际上工作期间,除了东讯娱乐的相关事项,段应许还会处理一些家族业务。东讯娱乐的事务他能委托给自己的特助和秘书处理,但家族工作就只能自己独自经手了。这一工作,他便直接工作到了傍晚。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眼下已将近十点了,段应许略微蹙眉,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仇亦之前说过,对方下午的时候要去剧组……这会儿剧组应该已经收工了,仇亦是回了家,还是还在剧组拍戏?段应许微顿。说实话,他不是很清楚自己对仇亦的态度是否正确。他到了“应该要结婚”的年纪,因此在仇亦向他求婚时便直接应了下来,然而结婚之后该如何面对和他理论上应该毫无感情可言的配偶……段应许有些没底。仇亦为什么会同他求婚呢?段应许思考着。莫名的,他想起了些许过去的事。他还记得母亲发现他并不具有常人感情时哭得撕心裂肺的脸。段应许并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哭泣,他知道那是名为“痛苦”的情绪,但母亲为何痛苦,他却无法理解。如果仇亦发现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也会像母亲一样流泪么?段应许想着,在答应了仇亦的求婚后,他专门观看了仇亦拍摄的影视剧,准备了解对方。仇亦是个出色的演员,演过的哭戏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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