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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傻逼妹妹。”
几个小时后,陈西泽被送入了普通病房。
他脑袋上缠了白色的纱布,还处于昏迷的状态,在刺目耀眼的白炽灯下,他皮肤苍白如纸,鼻梁上有一处擦伤,左脸颊也有。
之前薛梨已经看过交警那边发来的天眼监控视频,的确是陈西泽过马路的时候晃了神、迎面那辆轿车速度也非常快,幸亏他反应敏捷,听到声音之后有闪躲的动作,所以只被轿车边缘擦过,身体没有重击和骨折,但也摔了一跤,脑袋重重撞在了路边的梯子上。
“他现在有轻微的脑震荡,应该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清醒。”门口,医生对薛衍说道,“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问题不大。”
薛衍关切地问:“除了脑袋,别的地方有受伤吗,我看视频里他都被撞飞了。”
“是他自己躲开的,所以没什么问题,都是皮外伤。”医生也觉得不可思议,感叹道,“真是厉害啊,盲障人士竟然有这样的反应力,这要是不躲开,后果不堪设想。”
“他就靠他脑子吃饭了。”薛衍又问道,“所以不会变成弱智吧!或者…失忆什么的?会不会醒来就不认识我们了。”
医生尴尬地说:“呃,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那那那…那会不会有什么生殖障碍?”
“这……”
薛梨真是受不了了,将她哥揪回了病房:“你不要去问医生这些奇奇怪怪的智障问题好吧,人家都说没事了。”
薛衍看着病床上苍白而英俊的男人,皱眉道:“既然不严重,怎么还没醒呢,别成植物人了吧!”
“……”
薛梨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懒得再和他争论,坐到病床边,牵住了陈西泽粗砺而温暖的手,细细地摩挲着他掌腹的茧子。
这是常年端枪留下的厚茧。
她真的很喜欢他的手,即便这双手现在…拿不了手术刀,也拿不了枪,但它能紧紧牵着她,让她安心。
薛梨守了他一夜没合眼,只在凌晨的时候蜷在他身边小睡了一会儿,不管陈西泽变成什么样子,趴在他身边总是很安心。
薛梨好像真的变成了他的猫。
没过多久,薛衍推开了病房门,咋咋呼呼地问他怎么还没醒。
小姑娘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不爽地望了望他:“你来这么早。”
“我来看我妹夫啊。”薛衍将水果篮搁在柜子上,“来,吃水果。”
“你买那么多苹果谁吃呀,我要吃车厘子。”
“有你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我又不是陈西泽,谁给你买车厘子。”
薛梨不想理他,懒洋洋地趴在病床边打呵欠。
薛衍走过来,揪了揪陈西泽的脸颊,又拍拍他额头:“让你平时这么嚣张,这会儿任人宰割了吧。”
“哎!你这人,你好烦啊!不要碰他!”
薛梨跳下床,一个劲儿地追打他,将这讨厌鬼赶出病房。
“薛梨,现在你可就剩我一个亲人了,长兄如父知不知道。”
“我拒绝你这个亲人!”
薛衍冷笑着,揽着她下楼:“走吧,去给你陈西泽哥哥拿药。”
“你自己去呗。”
“你打什么如意算盘,我可一分钱都没带,自己去刷卡。”
薛梨鄙夷道:“小气劲儿!给你妹夫买药的钱都没有,你还长兄如父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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