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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来独往,从小就孤僻异常,亲戚朋友都避他如蛇蝎,祁衍自然知道,也就不往上凑惹人嫌,有血缘关系的尚且如此,没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呢?祁衍自然更加不肯分神。
如果不是偶然出门遇到,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邻居是谁。
而陶蓓蓓一家,在祁衍的印象里,是没有占过空隙的,可能出门回家时碰到过几次,但祁衍从来没打过招呼。
突然有一天,他们一家好像都搬走了,随后又住进来一户人家,可这都和祁衍没有关系,他依旧如初。
而这辈子,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一切开始缓慢的改变了呢?
蛋糕和长寿面摆放在一起,祁衍有些怔愣地望着桌子。
卧室内,余夏终于挣脱了绳子,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气势汹汹打算到客厅找祁衍算账,正好对上祁衍转过头的视线。祁衍眸子深沉,紧紧的盯着余夏。余夏可耻的怂了,立马刹车停住脚步,然后夹着尾巴,装作模样东张西望,后退几步,躲在门后面。
余夏心想,我干嘛心虚气短,我是来问罪的。不对的人居高临下理直气壮,他这个被不分青红皂白骂过的人,怎么成了一副怂包样。活像两者对换,他才是那个犯错了的人。
自古就没有这个道理的。
余夏给自己打气,刚重装旗鼓,对上祁衍深沉的眸子,又如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默默的缩回了脑袋,腿脚发软,暗骂自己不争气,余夏扒拉着门,忍不住偷偷观察,这副狗狗祟祟的模样反而更像闯了祸心虚的表现。
祁衍对他能挣脱似乎并不惊讶,淡淡对他道:“过来。”
余夏全身毛都快要竖起来了,知道祁衍今天估计不想善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烦躁地挠头,表面却不动如山,懵懂无知样。
“别装聋作哑,你能听懂我的话。”祁衍说:“过来。”
余夏趴在地上,来回翻滚。
他不理祁衍的话,继续装傻,实则琢磨着要怎么办。还顺便找出了角落里的球,装作对那球分外感兴趣,追着玩了半天。最后,余夏咬着球,东张西望,像才发现祁衍一般,眼睛一亮,跑到他的面前,把球吐在他的手上,大脑袋蹭着他的手,要求他和自己玩。
他是狗啊!
祁衍似笑非笑的把玩着球,随意的上下扔了扔,低头与这双努力佯装无事的眼睛对视,“明明已经紧张的如临大敌,还在这里装疯卖傻呢?”
余夏茫然,我只是一条狗,听不懂你说的人话。
对啊,他是狗啊!他是狗啊!
余夏一个激灵,整条狗都精神了。
就算祁衍怀疑他,那又有什么用呢?他又听不懂狗语,而自己呢,现在又没办法说人话。两个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人,谁还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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