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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神色平常,仿佛无人注意仙君与少年过分亲昵的举动。
很不对。
岳闻朝的心提了起来,他似乎忘记问了,仙君留在下界也就罢了,为何偏偏要与那凡人少年同进同出。
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岳闻朝连想要打猎的心思都减淡了几分,一直悄悄留意着不远处的两人。
这才发觉两人甚至比他预想中的还要亲近很多。
已经是后半程的山路了,坑洼不平的路面陡峭难行,凡人少年明显体力耗尽,几乎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仙君怀里,被他扶着慢慢爬山。
岳闻朝双眼发直,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震惊。
“怎么了。”阮成丰注意到他的异常。
“他们一向如此?”岳闻朝问。
“是啊。”阮成丰虽然并不看好两人的婚事,但日子久了,也都已经释然了。
岳闻朝张了张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从清早进山,算上中间用饭休息的时间,直到临近晌午才终于赶到地方。
打开紧锁的院门,阮成丰将装满米面的竹筐放在地上,狠狠舒了口气。
“可算是到了,这山路怎么越发难走了。”
“祺哥儿去烧些水,中午别忙着做饭了,随便吃点干粮,等晚饭再仔细做吧。”
“好。”阮祺答应,先领着清珞进里屋休息,等确认对方没事后,才到灶台前烧柴煮水。
陶玄景把带来的鸡蛋和青菜收进柴房的木架上,又拎了斧头出来,准备劈些木柴备用。
来到下界这几天,对于这些日常琐事他已经干得十分顺手了。
唯有岳闻朝呆愣在一旁,沉思许久,忽然凑到他身边。
“你有没有发现,仙君和那个凡人,关系似乎很不一般。”
陶玄景将圆木立在桩子上,利落劈成两半。
“真的,”岳闻朝压低声,像是发现了某种机密,“我方才见他们亲在一起了,亲在嘴上的那种。”
岳闻朝表情紧绷,即便是在无念天被魔种跳脸时,也都没有过如此震惊。
陶玄景沉默劈柴:“……”
是啊,他们还睡在一起呢,刺不刺激?
晌午山林幽静,树影摇晃,只偶尔能听见鸟鸣和风拂动枝叶的声响。
阮祺拍掉烧火时粘上的灰尘,擦干净手脸,把缸里的水舀进锅里,等烧开后倒进一旁的大碗里放凉。
分明爬了一上午的山路,此时阮祺却丝毫也不觉得疲累,只稍稍歇了片刻,便又拿着竹篮跑到院外去了。
“别到处乱跑!”阮成丰正在给手里的弓弦打蜡,见状连忙提醒。
这里已经是深山,房屋有高墙围绕,寻常猛兽轻易无法闯进,可到外面就不同了。
阮祺一个哥儿,身边没有旁人跟着,遇见危险想逃跑都困难。
“就在院门外,”阮祺虽然进山次数不多,规矩还是知道的,“前院的果子熟了,我想摘点下来,之后煮甜水吃。”
果子熟了?
阮成丰拿蜡块的手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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