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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宗荣是个老实人,一本正经道:“六房妾室,太多了。”
周瑾行点头,“朕也觉得太过了。”又道,“虽说我朝没有明令规定官员纳几l房妾室,但像杜侍郎家的情况,少有。”
百官:“……”
【妈的,圣上你说句人话好不好?在场的诸位里头,有几l家被绿的?】
【圣上今天太奇怪了,一大清早就阴阳怪气。】
【我怎么觉得圣上今天的精神不大正常?他以前可从不过问这些的啊?】
【……】
周瑾行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腹诽,有那么一瞬,很想发癫创死他们。
他明明在说正事,这群人偏偏跟妇人一样不知歪到哪里去了。
他们心里头只有吃瓜!
周瑾行一身反骨,索性撑死他们!
行至礼部裘侍郎跟前,他故意问道:“裘爱卿,听说你家夫人病重,可好些了?”
裘侍郎愣了愣,忙答道:“回禀陛下,臣妻卧病在床数年,已经是老毛病了。”
周瑾行轻轻的“哦”了一声,挑眉道:“朕还听说,妻家的庶妹来府上侍疾,一呆就是整年,可当真?”
此话一出,百官全都竖起了耳朵。
裘侍郎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紧绷着面皮应道:“臣妻与庶妹打小感情甚笃,来府上侍疾,是臣妻执意而为。”
周瑾行露出鄙视的小眼神儿,发出灵魂拷问:“那小金氏乃寡居之人,与你这个姐夫非但不避嫌,反而入住进了你裘家整年。
“裘爱卿,你说大金氏执意而为,她难不成是亲自相中了自家庶妹来等着做填房吗?”
这话恶毒至极,骇得裘侍郎慌忙跪地,“臣冤枉!还请圣上明察!”
周瑾行居高临下俯视,“若说正室亡故,庶妹做填房,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朕实在不解,一位孀居的妇人,住进了姐夫家,且一住就是一年。
“若说那妇人与长姐感情甚笃去侍疾月,朕倒是理解。
“可是侍疾整年,极其少见。
“况且大金氏还是老毛病了,小金氏在她身边呆了这么久,金家就没有什么说辞吗?”
裘侍郎汗流浃背。
姐姐卧病在床,寡居的小姨子却住进姐夫家整整一年,成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这其中揣着什么鬼名堂不言而喻。
【该!圣上简直是我的嘴替!谁不知道裘家和金家都等着大金氏咽气啊!】
【圣上今儿的精神状态实在令人担忧,他会不会发癫八卦到我的头上?】
【哎哟,人不可貌相,人家大金氏还没咽气呢,小金氏就来候着雀占鸠巢,裘侍郎也太畜生了吧。】
【渣男!人在做天在看,还真以为没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呐!】
外头的温颜听着百官互戳肺管子,总觉得今天周瑾行的精神状态不大正常。
那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不过他说话忒生猛了,专戳人的痛脚。
刚才把杜侍郎恐被绿了的事戳穿,现在又来戳裘侍郎跟寡居的小姨子勾搭,败坏人伦纲常,简直了!
跪在地上的裘侍郎被天子敲打,顿时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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