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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那就是说,她已经确定要离开云南了?!
一想到她神色自若的决定要离开这里,执拗的表情没有半丝的犹豫或是不舍,最讨厌的,还一副恨不得拔翅离去的模样,不知怎的,冷苍岳心里极端的不舒服,粗手粗脚的收拾着桌上摆放的几瓶药酒。
除了瓶子互击的清脆声响外,室内的两人顿时陷入了低静的沉寂。
很不赞同的睨视着他粗鲁的动作数秒,关红这才低头将自己的腿给缩回来搁在泥地上,轻轻的扯顺自己的裙摆盖好双腿。
“呃,大个儿,高木头胸前那道疤是怎么来的?”闲闲没事,不找话来说也挺无聊的。
关红不喜欢见到冷苍岳横眉竖眼、眉梢深锁,一脸阴郁又深沉的忧愁模样,她宁愿见他扯着喉咙吼人、骂人、诅咒,也胜过他这般心思满腹的愁绪不展。
“那个疤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她偷偷的睨视了他一眼,只见他轻哼了声,似乎不打算理会她的样子。
但低吟一会儿,冷苍岳终于有些闷不住气的开口了。
“疤?什么疤?”
“就他胸口直达裤腰下头的那道蜈蚣似的疤啊。”说起这个,关红的劲儿忽地就窜上来了,“他是怎么受伤的?你知不知道?”
没办法,那道疤实在是太引人注意与遐思了,谁教它的面积那么诱人心目的一直、一直、一直延续到下头,还那么神秘兮兮的藏到裤子里去。
它起于高木头黝黑胸膛的稍左心脏部位,却在盘旋整个宏伟壮硕的胸部后绵延到……呃,不明部位。
想当初,那道疤铁定也让他差一点没命吧,因为,若非是深入肤下,那疤不会那么明显又嚣张的撩人目光。
不光是她,恐怕所有见到它的人都会被它的面积与骇人的形态给震慑了;当初,连在冷大哥眼皮子底下,一向羞怯又胆小的小缇不也是挺受到它的诱惑,还害冷大哥吃了好大一缸的醋呢!
况且,就算没了那道蜈蚣疤痕,顶着酷极了的三分平头,平素总是以一只凌厉黑眸瞧着人的高暮也有着异于常人的一份“耐人寻味”,因为他实在是太冷了,冷得让人瞧了他一眼,眼光就像是被冻着了似的僵直。
倏地僵了一秒,冷苍岳“啪答”一声,将手中的药酒一古脑儿给全扔回箱子里。
“你有看到?”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莫名其妙,她没事净去盯着人家汉子的光裸身子干什么!
关红挑起了眼,口气里有着嘲笑。
“奇怪,你们常常都光着身子在寨里到处闲晃,我又不是瞎子,要我不去看也还真是困难。况且,是你们自己爱露的,又不是我将你们的衣服给剥得清洁溜溜,一副是我存心偷看的样子。”她拿眼白瞅他。
窒了一下,冷苍岳突然转过身去。
“喂,你究竟知不知道他的疤是怎么来的?”见他一副要走出门的样子,关红忙不迭的又唤住了他。
“知道。”冷苍岳闷闷的答着,脸上的神色不怎么愉悦。
难怪在老大跟小缇冷战时期,一向脑筋转得有够快的夫子会叫从不近女色的高木头去出卖色相,而不是叫一向风流潇洒、举手投足之际就能迷得女人团团转的白维霖上场。
女人的心,唉,他大概这一辈子都搞不透。
故意忽视着他的不悦与迟疑,关红兴致高昂的挺坐着,迭声追问:“他是怎么受伤的?”
“那是因为……我为什么要告拆你?哼!”
冷苍岳踱出去的步子又大又迅速,语音还回绕在屋子里,他的人已经跑得不知去向了。
而结结实实的愣了三秒,关红才听进他的话,而怒火却只半秒钟的工大,就已经燃进了她蓦睁的眸中。
“冷苍岳,你给我回来!”她非常不淑女的咆哮并没有让他心骇惊惧的跑回来,反而招来了锡南在门口疑惑不解的窥探。
闷闷的跺着步,关红简直是快气爆了脑子,这个该死的大个儿,他竟然敢耍着她玩?!
3
在厨房里忙来奔去了大半天,灵敏的耳梢一听到外头传来纷扰细琐的脚步与交谈的声音,关红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系的围裙,脸上漾满了笑,止不住开心情绪的端起了灶上的盘子奔向大厅。
“你们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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