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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行感觉背后一凉,悄悄对系统道:“谢阁砚来了吗?你找到人了吗?我感觉这里有点危险,我们早收完徒早点收工下班吧……”
系统:我看到他了,你等会想个办法把他搞进你门下。
复方门的规矩很简单,只要能不缺胳膊断腿爬到收徒的长寂殿,就能成为本门弟子,只是收徒的名额有限,每每名额的争斗都会是一场惨案。
弟子斟好拜师茶将其奉于长老面前,长老喝下便代表拜师成功。再滴血将血沁入心灯,才算正式成为宗门一员。
楼清行正琢磨着怎么把人骗进门下,就见羊羔自己冲来了。
他坐的位置靠窗,暖黄的阳光倾撒在那人的脸上,驱散了萦绕的邪佞之气。
“我叫谢阁砚,不知清行仙尊可愿收我为徒?”谢阁砚开口简单直接,眼睛直盯着楼某的脸看。
楼清行虽说求之不得,但他还是得假模假样的问:“为何想拜入我门下?”
“因为你长得像我曾认识的一位故人……”谢阁砚似是心情愉悦,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楼清行心间一跳,他的确跟谢阁砚见过面不错,自己还救过他一命,但那个时候谢阁砚还是个小娃娃,成天忙着被追杀,而自己整日披着个巨丑的马甲招摇撞骗,按理说不可能认出来。
“像谁?”楼清行心说看你有什么花招。
“像我的梦中人……”谢阁砚的视线停在楼清行的脸上未曾离开,声音愈来愈轻,被微风吹入楼清行耳中,凉的后者一阵鸡皮疙瘩起来。
一种很阴寒,渗人的感觉在空气中发酵,窗外耀日骤然被乌云掩盖,水汽如毒蛇般在屋梁画柱上攀爬。只言片语,便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你是来搞笑的吗?”楼清行艰难的从牙缝里钻出这几个字,在心里咆哮:金木水火你。
谢阁砚抓了抓头发像是有些羞赧的样子,但即使这种奇妙的动作与他周身蔓延的逼人气势不太符合,楼清行却仍耐着性子听他瞎编。
“实不相瞒,前几日我时常在梦中见到一人,如天上明月,望风之回旋,叹我如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只能窥知一璧,却触不可及。”谢阁砚眼眸清亮,怀柔无限诚意,让楼清行心中微动。
楼清行:他好会说。
“我愿粉身追人去,那么仙师,你愿意收留我这一块顽石吗?”
明明是应该是父慈子孝(bushi)的拜师场面,楼清行却觉得这场面就跟谢阁砚在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茶香悠远清淡,嫩绿的芯子静静盘踞在杯底,覆下是暗红丝丝血纹。
楼清行不答,故作高深道:“我问你,这是什么茶?”
“这是溪下长虹,味道清冽,入口会有回甘。”谢阁砚将茶杯奉上,低头弯腰,做足了谦卑的姿态。
楼清行表示很受用,于是端过茶杯抿了抿。
“……”
好家伙……
他差点喷出来!
这屁茶根本没有甜味,喝在嘴里是极苦的,甚至还有一股铁锈味儿,别不是茶叶在掌门那个老古董那放久了坏掉了吧。
他瞥了眼谢阁砚,你刚刚在瞎编吧?你刚刚那段话是瞎编出来的吧?!其实你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茶!
楼清行不再去看这个恼人的家伙,只是转头又看向另一个奉茶的温婉女子,压下吐槽和善的问道:“你也想要拜入我门下吗?”
“是的,我对仙师心神向往,请您收我为徒!”那女子有名秋歌,是从远山蓬莱洲一路赶来,风尘仆仆,只为一睹少年偶像。
“那我问你,这是什么茶?”楼清行指向她手中的奉茶,指尖白皙如玉,在透彻的茶水上分外显眼。
“这是含山春水,我记得复方门拜师大都是用这种茶。”
……划重点,复方门拜师茶叫含山春水。
“很好,那……”楼清行看谢阁砚。
谢阁砚看秋歌。
秋歌羞答答的看自己的拜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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