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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说:“北王,不斩来使。”
谁料拜晟如听笑话,“他已经给我使臣扣那儿,我还不能斩你?这什麽道理?”
好像是刻意冷落,琼泽一行被关半月禁闭。北地回暖慢些,寒气伺机徘徊,无孔不入,阴到骨子裡。
这天,院外熙熙攘攘,传来喊叫声。
直觉特别,琼泽依依不舍地离开火炕,整理衣冠,打算旁听。
就在他编撰理由,想,如何能让门卫放他出去看看之时,
随澶推开门,与他讲:“是江穑,他想替你留下。”
哦,江穑,是江穑!
琼泽看向挡在门口的随澶,尽力把急切压下去,问:“他怎麽在这裡?”
“不知道。”
……
随澶几乎没法无视他在颤抖。
“别想瞭,救不瞭。”
随澶觉得应该给个痛快,继续道:“你可知北王的使者是谁?”
琼泽听她这麽说,问道:“我认识?”
随澶:“当然,
张阖,张子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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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你以为你有多重要。这麽多年,王上装作没看见你,已是够意思。有什麽跟我说便罢瞭,你这要做什麽。”
“让开。”
他要杀人,江穑见过,痛恨他说一不二。
不留时间反应,江穑就要往裡冲。
侍卫也纠结,该不该硬拦?算瞭
“行瞭,你动静不小瞭。”侍卫招呼人,“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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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晟即便对自己的守卫有信心,却并不意外这二人忽然摸到他跟前。
他隔著火盆瞥向随澶,那姑娘默默背靠柱子,眼神向斜下方散开,颔首低眉,站得笔直。
另一边,华琼泽自觉地蹲在木架小凳上,也隔火看他,视线不近不远,落于身前两尺,热气将其吹得摇晃。
“害怕什麽。”拜晟打破安静。“不请自来,问啊。”
嘶,好。
“您过目”,琼泽呈上折子,一排排簪花小楷罗列其中,
他此刻庆幸于蓝猎的准备,让他有机会讲述。
“故土昔日烽烟四起,多年采生恍若隔世。我等战战兢兢,惯于存活在不定人间。因为知道平静随时走入末端,因此如今性命正是幻梦。
“一切悲喜或奋发易逝,因此衆生皆本分,仅待接受大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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