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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宋婉月的外表的确过目不忘的惊艳,贪图她皮囊的人或许很多。但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她的奢靡和骄纵。
要不怎么说婚姻就该门当户对呢,毕竟能养得起这么个挥霍无度的大小姐的,恐怕也只有那位段家的上位者了。
周温阳慢吞吞地点了根烟:“我后天就要回部队了。”屈松一愣:不是还有半个月吗?销假了,提前回去。“和宋婉月说了没?”
他动作一顿,将烟掐灭:没说,也没必要说。
其实昨天晚上喝那顿酒的时候就想通了,他一直不与她联系,就是怕自己忍不住生出破坏她婚姻的罪恶念头。
但他心里很明白,比起把她抢过来,他更想看到她幸福。
他看着窗外的雪。白色的雪,好似和北城的雪重叠了一般。
今天大半个中国都在下雪。
北城的天气预报甚至出了橙色预警,冷风呼啸,隔着车窗也能看见的萧瑟寒意。宋婉月还在生气当中。自己昨天顶着寒风大晚上去接他,他非但不感激,居然还骂她!
段柏庭看着她的愤懑,一言不发。
车开回家,饭提前做好了。坐了一天的车,宋婉月吃不下,段柏庭也没什么胃口。
他在书房待了几个小时,洗完澡就回了房间。
那天晚上他很不在状态。动作慢,入得也浅。宋婉月觉得自己的呼吸不上不下,有种被吊着的感觉。
直到最后两下,他敷衍了事。
段柏庭站在窗边抽烟,身上穿着深灰色的睡袍,眼眉
搭垂,神情平缓。
太过反常。
要是以往,最起码也得折腾到后半夜。宋婉月随意扯过毯子裹着自己:“你该不会……纵欲过度不行了吧?”
段柏庭移动视线,看着她:“如果我说是,你会嫌弃我?”
不会,下面不行了,你还有嘴和手嘛。
段柏庭居然反应了几秒钟。
她笑着过来挽他的手:“我开玩笑呢,心情有没有好点?”
他将烟掐灭,抬手在空中挥了挥,想让那些烟雾赶紧散掉。还没问过你,这些话都是和谁学的?
书香门第的独生女,平时家教严明,该是温婉贤淑。她却是个例外,在床第方面的情话信手拈来。
没人教我,我看书自学的。段柏庭垂眸:“什么书?”“种类太多了,有纯爱的,也有纯做-爱的。”
他无奈摇头。宋婉月和他保证:“不过这些话我只和你一个人说过。”
他低下头,看着她这张明艳靡丽的脸。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最近的确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可能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只是他忍耐的够好,连他自己都毫无察觉。
他习惯于掌控一切,所以厌恶被情绪牵着走的感觉。
但最近似乎有些失控了。
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压制住。
那个夜晚他也没了做其他事情的心思,抱着她睡下。
次日天一亮,很早就出了门。
宋婉月没事干,独自在家睡到了下午。一旦到了冬天,她就感到倦懒,好像小动物一般,也需要冬眠。
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窝在温暖的被窝里。
不过想到段柏庭那么早就出门工作,自己居然睡到这个点。那点微弱的良心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起了床,来到楼下。
覃姨正和几个女佣在收拾屋子,说是难得出了太阳,把东西拿出去晒一晒。不要的就扔了。
宋婉月看着那些名贵的物件儿和老式唱片机,以及绝版了的唱片。
这些都拿去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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