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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如何了?”巫栀想起前几日茵茵回来帮忙,是与她同寝的。
“茵茵也是疫症。”胥姜脸上闪过一丝忧色。
果然。想着小丫头遭罪,巫栀心头颇不舒坦。
“她已迁往疫所,梁墨跟着去了。”说着,胥姜又笑了笑,“他回来讲,那小妮子自己病着,还想着帮忙呢。”
“真没白教。”巫栀起身穿衣。
“你要去?”
“小丫头都能出力,我又怎好在家里躲清净?”
胥姜劝道:“你才刚好些,不宜操劳。”
“我有症,有方,还有治法,我不去谁去?”
巫栀穿的是千金堂的堂服,她收拾药箱,揣上药方,戴好面巾,踩着还有些虚浮的脚步出门来。
“况且,我是千金堂的弟子,师父、师兄们都去了,怎好少我一个?”
“可方才韩大夫才说……”
“他说他的,你听你的,我做我的,谁也不妨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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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理还不少。
胥姜自知劝不住,上前嘱咐道:“那你万事多小心,一定量力而行,不要逞强。”
巫栀拿过一根支门棍,将她戳开些,“我是大夫,我知道。”随后对她警告道:“倒是你,待在宅子里别乱跑,你若出了差错,这楼家怕是都要翻个个儿。”
胥姜叹气,“我便是想出去也无法,家门口有人看着呢。”
父子俩都将她看得死紧。
“很好。”巫栀点头,随后指着桌上留下的一张方子,让胥姜按方抓药给药侍煎服。
“一日两次,先吃两日,两日后若好转,便改为一日一次。再服三日后,改服正邪贴,直至复原。”
“省得了。”胥姜让丫鬟准备些吃的给巫栀带上,随后安排马车,送她去永和坊疫所。
来到疫所,见到陈大夫。
巫栀不等他开口训人,便先塞过去三个药方,将他的嘴堵住了。
陈大夫审方后,赶紧让弟子捡方熬药,给病人服用。
随后替巫栀诊脉,见其仅是体虚,并无大碍后,才允许她留下。
这期间自是免不了几句教训。
巫栀先去看了茵茵,小妮子蔫巴巴地躺在榻上,很是憔悴。
茵茵一见她,眼里便包起来泪水,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巫栀摸了摸茵茵的脑袋,感觉有些烧,安抚道:“好好养着,有我在,很快就能好了。”
茵茵乖觉点头,热乎的眼泪滑落到枕头上,瓮声瓮气道:“阿栀姐姐是神医,我相信你。”
巫栀替她擦了擦,随后捧着她的脑子瞧了瞧,“这是谁给你开窍了?嘴这么甜?”
茵茵破涕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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