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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苑问:“乔姨呢,还在国外没回来?”
谢景聿点头,“嗯。”
周与森嘀咕了句:“你这爸妈也忒不称职了。”
许苑一听,立刻抬起手,绕过林粟的后背,戳了周与森一下,再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林粟一直没说话,她盯着教室窗玻璃上映射的谢景聿的身影,心想他的家庭好像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圆满。
谢景聿似是若有所察,敏锐的把目光移了一寸,林粟和他在窗玻璃中对上了眼,她心头一紧,立刻别开脸。
周与森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找补,他低头看到林粟手中提着的礼品袋,就问:“林粟,你提着的是什么?”
许苑听到周与森的话,也低头去看。
林粟说:“山茶花饼。”
“山茶花饼?这是你家乡的特产吗?”周与森问。
林粟点头,“算是。”
“好吃吗?”周与森又问。
林粟犹豫了下,开口语气迟疑道:“你们要不要——”
“好啊。”林粟话还没说完,周与森就笑着应道。
许苑损了他一句:“瞧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山茶花饼是一个个独立包装的,林粟从礼品袋里把饼拿出来递给周与森和许苑,要拿出第三个的时候又犹豫了。
周兆华带特产来,特意叮嘱她要给谢景聿送一份,此时不给他,之后就更没机会了。而且,她把饼分给了周与森和许苑,不给谢景聿的话,未免太刻意了。
林粟想起上回谢景聿说自己演技拙劣的话,便一咬牙,拿出第三个山茶花饼,递给他。
“给。”林粟说。
谢景聿垂眼看向林粟,她看着自己,眼神里明明透着不自在,表情却故作自然。
演技一如既往的拙劣。
周与森用胳膊轻轻撞了下谢景聿,“林粟给你的,你拿着啊。”
谢景聿察觉到许苑的目光,她正在观察自己。
他缄默片刻,随后抬手接过山茶花饼,对着林粟客客气气地道了句:“谢谢。”
家长会结束后,周兆华因为要赶着去开会,匆匆离开了一中。
林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收拾卷子的时候才发现周兆华留下的一封信。她翻开看了眼,上面逐条分析了她这次考试各科的不足,还针对性地给出了建议。
在信的末尾,周兆华写了一句话:茶吃后来酽。
林粟看着看着,眼眶倏地就热了。
随着半期考的结束,临云市的夏天也走到了尾声。
临云一中的校服在天气真正转冷之前发了下来,高一新生们还能抓住夏天的尾巴,穿一穿夏季的校服。
十一月份,一中还有个重要的活动,那就是校运动会。运动会结束后不久,临云市下了场雨,之后就开始降温了。
夏天因为气温高,林粟洗完头发都让它自然干,但冬天一到,湿发自然干不了,必须用电吹风才行。
学校里使用电吹风是要钱的,用的时间越长,收的钱就越多。她的头发很长,以前在茶岭的时候孙玉芬不让她剪短,说蓄长了可以卖钱。
孙玉芬从不浪费能在她身上榨取的一分一毫,现在这一头长发已经成了负担,把钱花在吹头发这件事上对她来说是极其奢侈的。
林粟很快就做出了断舍离的决定。
周日,她找了个时间去剪头发,城里的美容美发店收费极高,只是剪个头发就要收好几十,她一连问了几家,最后去到了后街的一家老式理发店。
那家理发店是一个阿姨经营的,林粟询问阿姨店里收不收头发,阿姨说收,她就在店里把一头的长发剪了,省了一笔剪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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