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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第2页）

“如果你有不舒服，可以随时叫我。”医生可能还有工作，交代了一句便离开了。

待医生走后，警察才再次掌握了话语权：“那么，娜塔妮娅小姐，我们可以聊聊了吗？”

忽然，娜塔妮娅用双手捂住了眼睛，诸多滚热的泪水从指缝中流淌出来，可她又倔强地拿掌心擦掉，之后看向警察说道：“我可以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你们。”

警察点点头，再次坐了下来，并且掏出了便签和笔，他翻开页面后开始问话：“据我调查，这个怪物正是假扮了你的丈夫列昂尼德才顺利骗到了你，所以，我们就从军队回来那天谈起。列昂尼德当时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吗？”

娜塔妮娅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才慢慢地开口讲道：“列昂尼德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我不是娜塔妮娅，也许了解得不够详细。”

此话一出，不仅是周乔，连两位警察都大吃一惊，大家互相张望了一眼，最终都回到娜塔妮娅身上。

“你不是娜塔妮娅？那你是谁？”周乔忽然心急气躁，忍不住越权追问。

“娜塔妮娅”哭哭啼啼地说道：“我是尤金妮娅，跟娜塔妮娅是双胞胎。”

“……”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

周乔盯着尤金妮娅，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她是半路上调包的，还是从一开始就在扮演娜塔妮娅？周乔忍不住想到，她与列昂尼德返回出租公寓那天，确实表现得更加活泼开朗，周乔甚至还偷听到“娜塔妮娅”娇滴滴地向列昂尼德撒娇的声音，当时确实感觉有些不适应，这样看来，之前那个脆弱无助、易激动和神经质的娜塔妮娅才是真正的娜塔妮娅。

“你在冒充娜塔妮娅？”警察质问道。

尤金妮娅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警察再次质问道。

这个问题像是戳到了尤金妮娅的痛处，她又开始哭哭啼啼说话：“自打列昂尼德去了柏林，娜塔妮娅就活不成了，整天不是魂不守舍就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后来，报纸上开始公布阵亡名单了，但是到我们的小地方需要好几天，娜塔妮娅受不了这种折磨，决定到最近的列宁格勒去，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是没多久，娜塔妮娅给我寄来了一封信，她在信里跟我哭诉，说是碰上了一个怪物，那个怪物把她当成了妻子，想要跟她交|配，我觉得好扯，压根不想相信她，反正我在家乡待着也没事做，我就去列宁格勒找娜塔妮娅，她居然待在一个收容所里！跟很多臭烘烘的女流浪汉待在一起！我告诉她列昂尼德就要回来了，别让他看到她这副鬼样子，可她说什么都不听，就是不肯出去，我说，那好吧，我替你去接列昂尼德，她也没有反对。”

她的讲述算是条理清晰，没有人打断她。

尤金妮娅继续往下说：“那天，全城人大游行，欢迎我们的英雄回国，我也在游行队伍中，当我看到列昂尼德的时候，我朝他疯狂地挥舞手臂，他也瞧见我了，等到游行结束，我们终于找到了彼此，我——”说到这里，尤金妮娅微微露出一些心虚的表情：“我没告诉他我是尤金妮娅，事实上，我和娜塔妮娅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我们的父母都很难分清谁是谁，我带列昂尼德去了那栋出租公寓。”

“既然娜塔妮娅已经跟你说了那个公寓有问题，你为什么还要过去？”警察问道。

尤金妮娅边吸气边说：“我以为她骗我的，我压根不相信她的话，我甚至想实地探访一下。”

警察点点头：“你继续往下说。”

尤金妮娅失神地看了看周乔，然后开口道：“可能我也害怕被列昂尼德发现，所以我也想少开口，要说我和娜塔妮娅有什么不同，应该就是性格，我比较活泼爱动，她像个死气沉沉的老太太，一天到晚绷着一张脸。”

周乔默默地听完，也没有说话，可是那天晚上尤金妮娅在一墙之隔的401对列昂尼德撒娇献媚却在周乔的耳朵旁回荡。

“所以你跟列昂尼德住进了401公寓，以夫妻的身份？”警察的问题紧跟着抛来，这是个尖锐的话题，尤金妮娅哑口无言地转移了目光。

在座的也都不是傻子，能被怪物掳走，说明一开始就逾越了距离，见尤金妮娅支吾其词，警察换了个话题。

“你们在401有没有发生什么？比方说，它露出它的真面目。”

“噢，那到没有，我想，是你们来敲门惊吓到它，它忽然抓住我跳下阳台，我当时吓疯了，但是下一秒我就看见它巨大的翅膀了。”

“你能给我们讲讲在那间废弃的房间里的事吗？”

尤金妮娅转过脸来，痛苦之色再次跃然脸上：“你们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好问的，我被五花大绑，它迫切地想跟我完成那件事情，就连你们进来，它都不想停下，如果不是你们人多又有枪，它根本不会中断的。”

“它把你带到那间废弃的房间里就立刻开始跟你交|配了吗？”

尤金妮娅的脸憋红了，她生气地撂出一个回答：“是的。”

听到这里，警察不由得对身后的同事说道：“看来还得找一位生物学家，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个怪物的一些习性。”

同事点点头。

警察又转回去，从外套口袋摸出一张折起来的纸，一边打开一边交给尤金妮娅：“我这里有一张关于怪物的简笔画，不过太仓促了很有可能很多细节没有看清，你可以帮我们看看吗？我们需要找专家分析一下它的DNA。”

尤金妮娅点点头，老实地说道：“可以的，我记得很清楚。”